天绫自告奋勇,捡起地上的铠甲,丢给沈文渊,故意俏皮地说道:“君子要言而有信,沈公子不会食言吧?”
又不忘补充一句:“食言者自肥,还会烂掉舌头。”
沈文渊早已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六神无主,他根本就没料到两倍的火药、两发炮弹的量,竟然都不能收拾眼前这个清瘦的少年。
原本以为,这一炮足可以送落儿上西天,所以自己压根就没有做好穿上铠甲接受炮轰的心理准备。
他自然可以反悔,但是,面对两发炮弹都收拾不了的皇脉龙血,万一对方不应允,闹僵了动起手来,自己手中又还有什么牌可以来对付他呢?
“怎么?难道沈公子害怕了?这可不像是一个堂堂男子汉的做法。”天绫在一旁挖苦道。
沈文渊拿着厚重的铠甲,面露难色,但嘴上还是不肯认输:“谁说我害怕了,从小到大,这世上还没有让我沈文渊害怕的事情。”
“那你怎么还不穿上铠甲,要不要我来帮你?”天绫殷勤的要帮沈渊披上铠甲。
如果放在平时,天绫表现得如此殷勤,沈文渊早已笑得春心荡漾。但此时天绫的笑容只会让他觉得脊背发凉。
他哆哆嗦嗦地打断天绫,说道:“不用,我自己来。”眼睛却看向父亲沈诠,寻求他的帮助。
沈诠也害怕意外,不想再让儿子参加这场赌博。但他身为黄国太傅,还是要端一下架子,保持一下威严,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终止这场游戏,更不会主动向落儿求饶。
太傅不愧是老谋深算,他跳开话题,主动恭维落儿:“刚才两发炮弹空中相撞,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实在是,只是不知道落儿兄弟是如何办到的?”
天绫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质问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会一下子打出两发炮弹?”
沈诠面不改色:“老夫也起好奇,为什么会出现两大炮弹。但落儿兄弟成功化解我们看到了皇脉龙血的真正实力。那两发炮弹,不就是一炮双响吗?绝对是个好彩头。”
舌头没骨头,同样一件事情竟然让他给说成了一件好事。
沈文渊也赶紧应和道:“对对,别说是两发炮弹,就是三发四发,落儿兄弟,也一定可以轻松化解。”
沈文渊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落儿,今天竟然跟着自己的父亲叫了起来,明显有示弱讨饶的意思。
天绫可没有这么好糊弄,她不依不饶道:“我哥大人有,这个就不再追究,咱们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来,现在轮到沈公子穿上铠甲,检验炮弹的威力。”
沈文渊原本寄希望于靠这个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天绫还不依不饶起来。
他笑呵呵的对天绫道:“好妹妹,你看天色也不晚了,我们准备了不少山珍湖鲜,要不我们先去填填肚子,我再带你们参观岛上的美景,怎么样?”
天绫道:“谁是你的好妹妹?没羞没臊!美食随时可以吃,美景随时可以看,不着急,沈公子,你不会害怕了吧?”
落儿见沈文渊实在为难,想到自己毕竟处在别人的屋檐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刚才已经让他们见识到了自己的能力,想来他们也不敢再对自己造次,便想就此算了。
便说道:“我们还是让沈公子自己决定吧,也不要再强求他,毕竟,我们是客人,沈公子是主人。”
沈诠见落儿自己松了口,赶紧抓住这次机会,应和道:“落儿兄弟果然有鼎家的大家风范老夫心生佩服。”
沈文渊也感到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天绫见哥哥不想再追究,想起沈文渊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特别是要至落儿于死地的卑鄙做法,心中的一口恶气始终咽不下去。
挖苦嘲讽道:“原来是堂堂黄国少傅沈文渊,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言而无信的小人,如果传将出去,不知道天下人会作何感想。”
又嘲讽挖苦沈诠道:“世人也不会想到那个言必行、行必果的黄国太傅沈诠,竟然有这么一个临阵退缩的儿子。”
天绫这一出用的是激将法,对于那些特别在乎家族荣誉的大家族来说,特别有用。
沈诠果然当即脸色一变,不再言语,假装跟查理几斯讨论起问题来。
沈文渊气血上涌,也咽不下这口气,按照他的脾性,肯定要当场给嘲弄自己的人好看,轻者痛打五十大板,重者装进鱼篓,沉入水底。
但,他刚刚已亲眼见到皇脉龙血的身手,自己这边几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好陪着笑。
天绫捡起地上的另一幅铠甲,对沈文渊道:“刚才你们打了两发炮弹,公平起见,我们允许你穿上两套铠甲……沈公子难道真的被吓破了胆?”
落儿拉住天绫,劝道:“算了,沈公子有难处,我们就不要强迫人家。”
沈文渊气得七窍生烟,把心一横,落下话道:“我沈文渊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难道还会耍赖不成,刚才我不过是想试试二位……来就来,等着。”
两套铠甲自然不可能同时穿在身上,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