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正是黄国的三江汇流处,是黄国最大的三条江相互汇流交融的地方,也是黄国河网交通最为繁忙,最具黄国水运气息的标志性地点。
这三条江,一条水质清澈,名为钱江;一条水质黄浊,名为黄江;一条水质介于前者之间,名为清江。这三条大江,都有独立的水源地,常年奔流不息,共同孕育了悠悠漫长的黄国文明。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黄国千古情,三江一脉清”,讲的就是钱江、黄江、清江三条大江在此处汇合,承载着千古万年的黄国文明发展史。
今天,就在这三江交汇处,水域广大,宽阔处一望无边,有几分冥海的气魄。狭窄处,白浪滔天,滚滚不息,巨浪拍打着岸边礁石,颇有须弥之像。
就在这河面上,两条外形一模一样的式战船,都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对方奔腾而来,仿佛两匹脱缰的野马,下一秒就要相互撞击在一起。
两个“鸡蛋”这是要同归于尽吗?落儿见状,大为惊讶。
而一旁的天绫,早就已叫出声来,大声道:“对面也是一个鸡蛋,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两条船?”
船上的水手们不明就里,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碰上的镜花水月,错误地以为向着自己飞速开来的那个“鸡蛋”,其实就是自己所乘坐的这条船。
陈抟从指挥台上站立起来,诗性一扫而空,手指对向而来的战船,对儿子少良道:“那是什么?难道有人做了一模一样的一条船?还是说,我们惹恼了鱼母,它制造出一个幻象来警告我们?”
少良作为船长,指挥整条新式战船的试航,对全船和整个航道最解,他也被对向而来的“鸡蛋”给震惊了。但他很快恢复冷静,对父亲陈抟道:“不肯定是幻象,那肯定是一艘真的船,而且从造型和速度来看,跟我们一样,出自一人设计,那定是沈文渊他们。”
少良对着话筒,指挥道:“注意航向,稍偏左三度,保持速度,冲上去。”
落儿和天绫、陈抟,以及其他手头无事的水手们,都拥到了船头,手搭凉棚,要看清楚对面那个“鸡蛋”上面,到底是些什么人。
对面的“鸡蛋”,也没有油漆上标志,也没有挂出旗帜,而且船身簇新,一看就知道也是一条新船。
落儿道:“那肯定是沈文渊,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拿到图纸顶多才一个月,竟然就把船给造出来了!”
天绫道:“黄国造船技术,果然名不虚传,整个凡界九洲,恐怕都找不出对手。”
陈抟虽然对来船非常警惕,但得知是沈文渊拿到图纸才一个月,就将战船完工,而且也开了出来试航,心中也不由得佩服。
正当众人纷纷猜测,并且怀疑是不是沈家战船时,对面“鸡蛋”的主桅杆上升起了一面红底黄边大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果然是沈家的式战船!
陈抟却并不觉得吃惊,反而对落儿道:“沈氏父子,虽然嚣张跋扈,咄咄逼人,但在做事上,雷厉风行,敢作敢为,还是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落儿道:“只可惜你们相互并不买账,还常常相互拆台,我说的没错吧,太尉大人?”
陈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岸上和渔船上看热闹的人,见到来了两艘一模一样的古怪大船,更加来了兴趣,聚拢得人越来越多,就跟看戏法一样。
两艘船都没有减速,而是保持匀速驶来,按照这样的速度和航向,永不了多久,两船就会相撞。
船上水手却并不畏惧,一来,他们都是陈家手下的精兵强将,个个能征好战,嗜鲜血为激情。二来,他们的思维还保留在原来船只的速度上,对于这样快的速度相撞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并没有概念。
有些个脾气暴躁的水手,甚至卷起了胳膊,举着鱼叉、刀枪,准备随时跳上敌船,来个肉搏战。
落儿担心两船相撞,后果严重,建议陈抟道:“万一相撞,后果不堪设想,要不要把速度降下来,避开锋芒?”
陈抟道:“我不是船长,由船长来决定。”
天绫最是心急,等不及落儿,率先跑向指挥台,对少良道:“两个胖子打架撞在一起,那可不得了,赶紧撤退吧!”
少良望了一下两船距离,估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谁要是后退了,谁就输了。”
“可是,你们还在一朝共事,并没有打仗啊。”
少良道:“话虽这么说,但几十年来,陈沈两家,明争暗斗,一直在做着置对方于死地的准备,只差没有捅破这张窗户纸,看来今天是要捅一捅了。”
落儿也来到了指挥台,听到了少良所言,知道劝解无意,但作为旁观者,他还是要说一说。
劝少良道:“今天只是试航,并没有做好准备,而对方气势汹汹,明显事先得到情报,有备而来,如果冒然缠斗,必然要吃亏,不如避其锋芒,再多打算。”
少良道:“落儿兄弟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不相信他们才拿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