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见问题已得到解决,沈诠黑着脸,重新走进卧房。√沈文渊跟在后面,只是瞥了眼陈妙芝,一声不吭。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瓶儿早已精疲力尽,全身酸软无力,尤其是下身,疼痛发麻,仿佛经历了一场生产。
容嬷嬷早已收拾了房间,安顿好张瓶儿。见沈氏父子进来,赶忙退到一边,寻思着怎么打破尴尬的局面。
开口道:“报告太傅大人,问题已经解决了,真是有惊无险,太傅大人不必过于担心,瓶儿并未受伤,只是劳累过度,稍作休息就好。”
沈诠全程黑着脸,怒视半晌,愤怒地一把扯掉被子,厉声道:“贱货,你这是拿老夫当作狗,还是拿狗当作老夫,嗯?”
张瓶儿本已受惊过度,以为终于得到解脱,可以好好休息养神,没想到沈诠怒气正盛,又给了她一顿臭骂。
没了大红鸳鸯锦被的遮盖,全身赤裸地蜷缩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浸湿了绣花枕头。
容嬷嬷赶紧扑身上去,也不顾沈诠会将怒火洒在自己身上,将被子给张瓶儿重新盖好。
沈诠鼻子中哼了一声,骂道:“老夫堂堂黄国太尉,年近八十,还治不了你这个十八的小贱畜?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龌蹉,看你日后拿什么颜面面对我。”
张瓶儿不敢正眼瞧沈诠,只是埋着头,嘤嘤地哭。
容嬷嬷惦着脸,劝和道:“太傅大人消消气,瓶儿年少不更事,也是无心之举,这完全是意外,还请太傅大人不要伤了夫妻间的和气。”
又对沈文渊道:“少傅大人也帮忙劝劝老爷,今天这事错瓶儿,完全是那狗干出的好事,待会儿等抓住了那狗,老奴一定将它活剥了皮……”
沈文渊缩了缩头,没有作声。
沈诠指着容嬷嬷道:“那狗难道比你这老猪狗还来得聪明?还懂得干这种事情?我看这多半是你的主意!”
容嬷嬷原本想替张瓶儿开脱,没想到却引火烧身,赶紧推得干净道:“太傅大人愿望老奴了,老奴将瓶儿视如己出,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要说这狗,也不是老奴让养在这儿的。”
“那是谁让养的狗?”沈诠环顾四周,质问道。
“是,是……”容嬷嬷看了看沈诠背后的沈文渊,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沈诠不依不饶,正在气头上,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底是谁让养的这条狗?要不说,就算在你头上!”
沈文渊脸色铁青,盯着容嬷嬷,手掌成刀,横在脖子上,做出割喉的威胁动作。
容嬷嬷被夹在父子中间,进退两难,索性一坐在地上,大哭大喊,鼻涕眼泪横流,耍起赖来。
如果说了是沈文渊,这无疑就是得罪了沈文渊,而且,极有可能牵扯出更多沈诠所不知的秘密。可是,如果咬定了不说,看沈诠今天的架势,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才肯罢休。
无论得罪了谁,对张瓶儿和容嬷嬷娘儿俩,都不是好事,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轻者被赶出沈家,重新回到卖唱为生的低贱生活中去。重者则极有可能被装在鱼篓之中,沉入水底成了鱼儿的美餐。
这两种结局,在黄国大户人家家中,并非没有出现过先例。
但容嬷嬷毕竟生活经验丰富,最懂得人情世故,她知道能让沈诠停止追究的最佳办法,是提醒他不要让此事宣扬出去,而败坏了沈家的门风。
她朝沈文渊努努嘴,沈文渊也是聪明之人,也正琢磨着如何将父亲从气头上拉回来。他朝陈妙芝努努嘴,用口型说道:“赶紧帮帮忙。”
看着刚才三人之间的这一幕,陈妙芝早已猜出个大概,大户人家,老夫少妻,父子又都是好色之徒,其中内里,肯定比想象得还要得很呐。
陈妙芝暗道:“要我帮我,那是小菜一碟,正好趁机敲他一把。”
清了清嗓子,似有意无意地说道:“被紫国吞并的国家中,有一个小国叫青国,青国曾经有一位司马,家中也出现过这种事情,那位司马不够隐忍,愤怒之中将此事宣扬了出去,结果遭到其他家族的嘲弄,直至从家到国,最终都一败涂地。”
沈文渊忍不住在心中称赞道:“这个国医圣手做大夫可惜了,完全可以入朝为臣嘛。”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就跟着应和道:“这个司马也太傻,难道连家丑不可外扬之事,也不懂吗?”
这话,明显是说给父亲沈诠听的。
陈妙芝话锋一转,道:“当时,这个司马只觉得是自家人背着自己,干出了这种人神共愤的龌龊事,可惜最后证明他错了。”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文渊紧跟着唱和道。
容嬷嬷也凑上了热闹,好奇地问道:“肯定是被冤枉的吧?”
面对着三人的一唱一和,沈诠并不答话,只是背对着,静静地听。
陈妙芝朝沈文渊做了个点钱的手势,沈文渊赶紧拱拱手,示意没问题。
陈妙芝神秘地揭开谜底道:“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