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不解,道:“放了可以,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
陈银银将脸撇向一边,誓不回答。
落儿就当没看见,权不理会,将心中疑惑一个个抛了出来。
“刚才你说到陛煌,是哪个陛煌?”
天绫听过落儿说起陛煌和小白的事,因此知道陛煌,但没料到陈银银跟陛煌之间还有瓜葛。
见陈银银闭口不语,天绫好言相劝道:“银银,我哥对你肯定有误会,你好好说,他肯定不会伤害你。”
天绫说出此番话来,落儿也是大为不解,因为之前天绫曾劝自己,要小心陈银银,不知为何,现在天绫对陈银银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大转折。
陈银银咬着牙,始终不肯开口。
“你跟龙紫微又是什么关系?”落儿问道。
那个大国师他从未听说过,也就没有问大国师的相关情况。但关于龙紫微和陛煌这两个问题,陈银银也不肯回答。
陈银银始终不肯吐露出半个字来,就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时,从陈银银眼中扑簌簌滚下几颗热泪来。
落儿原本就是怀疑银银身份,想问出她的幕后指使来,并没有要怎么收拾她的打算。等到陈银银消瘦的俊俏脸蛋上,默默流淌下两行清泪,心随即就软了下来,扣着她手腕的手,也跟着卸了力道。
天绫趁机拉过陈银银,将她同落儿隔开,好生安慰她。
埋怨落儿道:“哥,你逞什么能,怎么把人家女孩子给弄哭了,还不赶紧道歉!”
落儿心头火起,脱口道:“道歉?刚才是谁鼓动你一刀结果了我?”
“你换了一张脸,银银又不知道你是谁,连我也认不出来,一个大男人在夜里突然闯进来,她是女孩子,当然要害怕啦。”天绫给陈银银擦去泪水,怼落儿道。
“行了,这个就不再追究,我只想她告诉我,她说的那个陛煌太子,是哪个陛煌?”落儿一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
落儿和天绫说话都很大声,全然不顾外面沈文渊的看守。那几个看守也仿佛没事一般,只是偶尔由胖看守问一句,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地听着房内的动静。
银银沉默不答,落儿等着答案,天绫不知如何相劝,三人陷入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抬头望房顶,不知道星月们何时悄然隐去,覆盖上了浓重的乌云,看来要变天了。黄国多雨,天气说变就变,落儿已经习惯了这种善变的天气。
落儿正待站起来,房外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胖看守开口道:“沈公子,您来了!”
沈文渊的声音:“里面怎么样,今天东西吃了没?”
胖看守犹豫了一下,说道:“拿进去了……不知道吃没吃。”
“没用的东西。”沈文渊骂了一句,敲响了门。
“天绫好妹妹,这么晚还亮着灯,想必还没睡,明天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沈文渊清了清嗓子,柔声细语地问道。
天绫小声骂了句:“变态。”
朝落儿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回头冲着门外粗声粗气地嚷道:“快滚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姐们要睡了。”
沈文渊油嘴滑舌地跟了一句道:“一个人睡觉多无聊,要不把门开开我陪你聊聊天。”
天绫卡住自己的脖子,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够了,跟人聊天太累,拜拜,姐们要熄灯了。”
“别,有话好好说,别熄灯,沈家有的是蜡烛和油灯……天绫妹妹,你怎么把门缝也给堵上了,小心别闷死在里面。”
沈文渊说着,以为自己很幽默,嘿嘿地顾自己乐。
天绫道:“省得某些人暗中偷窥。”
天绫随便敷衍一句,沈文渊以为说的是自己,心中竟然还美滋滋的,暗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美人你给我等着,本少爷早晚把你拿下。”
胖看守则以为说的是自己,心里一紧张,兵器没拿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害得沈文渊吓了一跳,打骂道:“没用的东西,鱼叉都拿不稳,想吓死老子啊。”
胖看守一个劲地求饶认错。
沈文渊手脚并用,将胖看守赶下了二楼,用力推了推门,门被反锁着,推不开,影子晃到窗前,窗子被推动了几下。
天绫阻拦道:“半夜三更,你想干什么?”
沈文渊道:“试试房门牢不牢,毕竟再过两天,我们都要拜堂成亲了,总得让我关心一下你的安危。”
听了沈文渊的话,落儿一拍大腿,责怪自己怎么把来这里的初衷给忘了,是要救天绫出去的,怎么只顾着问陈银银关于陛煌的事儿了。
落儿看向天绫,天绫摇摇头,悄声道:“放心吧,没事儿。”
一根薄薄的篾片从窗户缝隙中伸了进来,这是专门用来从外面打开窗户的工具。看来,今天沈文渊是铁了心要闯进来了。
落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