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船厂
得益于天绫拿回的图纸,少良改进了蒸汽机的传动系统,那些大小错落,紧密咬合的齿轮,稳定高效地将蒸汽动力,传递到螺旋桨上。√
一艘全新的“鸡蛋”,在船厂整装待发,少良也期盼着能够一雪前耻,为父报仇。
还未等颜瀚发起反击,龙紫微的谈判代表陈银银,却找上门来了。
见有外人发现了此处,整个船厂顿时陷入一片紧张之中。待发现来者不过是一人一舟,这才稍稍放宽了心。
但以一人一舟就敢闯陈家船厂,视戒备森严于无物,这种反常的行为,还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先去探个虚实。”落儿让众人守在船厂内,自己从小门出去会一会。陈妙芝跟着落儿也来到了码头。
陈银银荡着小舟,在离码头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落儿问道。
陈银银道:“我是来要人的。”
落儿道:“龙紫微劫走了我们的人,他怎么反倒让你来找我们要人了?”
陈妙芝故作恍然大悟,提醒落儿道:“哦,我明白了,她是来找她男人的。”
落儿道:“沈公子让我带话给你,他再也不想跟你们打交道你快回去吧。”
船厂山崖的上部有一些雉堞和瞭望哨,沈文渊从那瞭望哨中探出头来,朝着底下喊道:“你要是还看在我俩拜堂成亲的份上,就去找我父亲他带兵把龙紫微收拾了,顺便救我出去,对你欺骗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陈银银意味深长地笑道:“真是笑话,那不过是一场骗局,你竟然还当真了,我今天来就是顺道看看,顺便告诉各位一声,沈诠的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要活命的赶紧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我父亲他来了?太好了……你们快放我出去,这样我还可以替你们求求情。”沈文渊两眼放光,欣喜不已。
陈银银说完,调转船头,悠闲自得地走了。
陈妙芝在后面喊道:“沈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陈银银头也不回道:“问这个还有什么用,你看,那不是来了嘛,你们自己数吧。”
就在陈银银手向左一指的地方,水平线上出现几根桅杆,随即桅杆迅速升起,驶过来十多条战船,这些战船有大有小,大的占据中间位置,从速度和体量来判断,应该是蒸汽战船,那些周边的小船,则速度漫,应该是常规帆船。
落儿对陈妙芝道:“快进去通知颜瀚和少良,就说沈诠打上门来了,要他们赶紧做好迎战准备。”
陈妙芝早已被那气势汹汹的战船吓得屁滚尿流,边连滚带爬往船厂跑,边还忍不住瞧上一眼来犯船只。
山崖上瞭望哨上的沈文渊,则兴奋地向船队挥手,扯着嗓子喊道:“父亲大人,我在这里,救我啊。”
“砰……”
巨响过后,掀起层层巨浪,一发炮弹落在码头前方的水面上,绘出一副波浪汹涌。
“打得好!给我狠狠地打,把他们打得稀巴烂,黄国就是我们家的啦。”
沈文渊望着那被炮弹掀起的巨浪,得意洋洋。
落儿不禁皱了皱眉,暗想颜瀚为何要把沈文渊关在那山崖之上的瞭望哨上,这不是反而引来沈诠的注意嘛。
“砰……”
又一发炮弹落在水中,但已经离码头很近了。
喷涌上来的水浪落在码头上,落儿也瞬间成了落汤鸡,他后退到小门处。陈妙芝已经跑了回来,跌跌撞撞地说道:“他们开炮了?那个老家伙,难道连儿子都不要吗?”
“对啊”落儿顿时开悟,明白了颜瀚非要把沈文渊囚在瞭望哨的原因了,“大门上头山崖的瞭望哨是整个船厂的前哨,沈诠若要攻打船厂,必定要先打瞭望哨,只要把他儿子关在哪儿,他也就不敢随意开炮了。”
陈妙芝拍着手,连说了几个妙字,忍不住冲着上头的沈文渊道:“哈哈,虎毒不食子,只要把你关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怕你老子用黑管火炮打我们啦。”
“砰……”
第三发炮打了过来,这次打得又近了一些,直接打在了大门上头的山崖上,只不过离最上端的瞭望哨还有数丈远。
落儿拉起陈妙芝,就地翻滚,躲避掉落下来的石块砂砾。
陈妙芝满嘴泥沙,忍不住骂道:“怎么搞的,怎么还开炮,他还要不要儿子了?”
落儿心中也是疑惑,难道沈诠虎毒也食子吗?
沈文渊也是被镇住了,待得大的山石落尽,这才回过神来,冲着船队骂骂咧咧道:“妈的,怎么连我也打,你儿子在这里,别开炮!”
“砰,砰……”
连续两声炮响,炮弹还没飞到船厂,沈文渊早已被吓得抱头鼠窜,趴在地上连连打滚起来。
“父亲大人,你儿子在这里,别打了,快助手,别打啦!”
眼看着没法再待在外面,落儿和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