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识来说,埋了三十多年的尸体不可能死而不腐,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三叔曾跟我说得的那句话,我爷爷早就给自己找好了一处风水宝地。这种例子很多,因为风水的缘故可以使死者的尸身长时间不腐,成为干尸,没准我爷爷真就找到了这么一块好地方。可中国这么多年悠久的历史,比我爷爷道行高深的人多得是,难道这处宝地他们就没有发现?我想很难。可能在我爷爷下葬之前,这里已经埋了什么高人,且极有可能设了陷阱,老爷子没料到这一步,鸠占鹊巢,结果着了人家的道,反倒把我搭了进去。
这种想法并不是我胡思乱想,最好的证明还是那个跟盗洞,盗洞的真正目的并于我爷爷的墓,而是别的古墓,碰上我爷爷的棺材,只不过是个巧合。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个盗洞下面极有可能就藏着一个古墓,我家里发生的怪事包括我染上的怪病都应该来源于下面的古墓。所以我一直想,这个‘铃’是不是就是盗洞下面的东西?
我觉得有必要亲自下去证实一下。
我在市里的车站打了个逛,然后偷偷跑到市郊边上租了个房,暂时住了下来。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我还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就是找个伴。古墓我从未进过,听别人的说法,那地方不是一般的凶险,流沙,毒气,怨鬼,一个不留神就能挂里面。我不是没胆,可一旦出个万一,我这自救计划不就成了自杀计划了么?如果能找个人一起就保险多了,至少有个照应。至于人选我早就想好了,我掏出拨了一串码。
电话在‘嘟嘟’几声后,竟然通了!我心里一阵激动,终于联系上这小子了。
“说话。”那头不冷不热的声调让我一下子安下心,是致远的声音。
我问:“你现在在哪?”
“你谁啊?你管我在哪!”对面问。
我说:“你大爷,怎么都没我!”
‘嘟’电话挂断了,我一愣,心里骂了一声,重新拨了过去,这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冲。
“我乔宇。”电话通了,我直接说。
“我去!宇哥啊!刚听着就像你的声音。”
“去你大爷的,听出是我来了还挂,你现在在哪?怎么一年都没个信儿?”我问。
致远说:“我刚从局子里出来,故意伤人,判了一年,现在在家闲待着。”
我怎么说这一年来都联系不上他,其实我应该想到,照他的性格,早晚得出事。我把租房的地方告诉了他他过来一趟,致远也没问原因,说明天一早就到,我说越早越好,电话就挂了。
致远姓尚,跟我一起上了五年的武校,关系很铁。那时候流行随身听,一盘流行歌的磁带听上一个月都不嫌烦,我跟尚致远是同桌,经常偷着一人一个耳机听鬼故事听黄段子,乐此不疲,至于现在想想那段时光,都会发自内心的神往。
我挂了电话以后就奔市中心医院去了,致远说明早才到,我正好利用今天空余的时间去市医院再做个检查,没准还能查出县医院查不出的病症来。
一直从中午折腾的到天黑,除了体温低,血流滞缓,胸口毛细血管异常突出外,再没有其他对我来说有用的诊查结果了。期间检查我的大夫一直愁眉紧锁,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反复跟我说我这种情况属国内医学界罕见现象,一定要留下我的联系方式,要跟踪调查。我问他能不能治,他回答的很含糊,说有待进一步确诊,我说那咱后会有期吧。至此,我完全放弃了医院这条道,看来有些事还得靠自己。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有人‘框框’砸门,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去开门,心想致远那小子还真守时,结果开了门以后却不见一个人影,我出了门四下张望了一遍,也还是没人,心里骂了一声,谁他妈的搞这恶作剧。
一直快到晌午的时候,致远才赶过来,一米八的大个,除了发型变成板寸之外,其他都没多少变化,还是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流氓气。我俩找了个小饭馆,要了几个菜,边喝边聊上了。
“宇哥,你咋地啦?这么着急让我过来?”致远问。
“也没啥大事,就是临走前想多看弟兄们几眼。”
“滚蛋,有事赶紧说事,你以为这么远我跑过来就听你闲扯淡的?”致远把杯子举了起来。
我也举杯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后说:“我先给你讲我遇上的事,你别插嘴,有问题最后问。”
我趁着脑袋还清醒,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跟致远讲了一遍,包括算命先生的话。致远听我讲完,眼都直了,说:“你比张震讲得好。”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以为我给你讲鬼故事?”说着我就把胸口的衣服拉开他看了一眼。
致远变了脸色:“我草,怎么这么严重,跟爆了血管似的。”
我皱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心里一惊,我胸口上的红色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了起来,青筋突突,一根根鲜红的吓人。
我看了看桌上的酒杯,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完全把算命先生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我记得他告诉我不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