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听完忙朝我说:“兄弟,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既然我答应十五万卖给这位了,就不能失信,不行这样,我家里还有一副唐寅的画,明天你再过来一趟掌掌眼。”
我心想老夏这也太怂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再瞎搅和了,点点头说:“夏老板,这次给你这个面子。”
黑衣男人把钱从黑箱子里掏出来,点好数交给老夏,然后收起画跟紫衣一齐走了。
致远有点意犹未尽,走到门口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慢走啊。”
我说:“夏哥,这次没少赚吧?”
老夏笑着说:“还是你小子反应快,这戏演的,绝了!几句话就多赚了五万块。不过赚了人家的还把人家给熊了···”
“觉得亏心了?”我问。
老夏摇摇头说:“不是,这事办的真带劲,那种人我也烦,哈哈!”
我们三个大笑起来。
“说吧,什么事?”笑完老夏问我。
我说:“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在你这拿点钱救急。”
老夏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桌上的钱说:“这些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去筹。”
我说:“用不了这么多,几万块钱就够了。”
老夏说:“那就先拿十万过去,钱多了没坏处,你小子摊上啥事了?对了,你俩怎么到一块了?”
我没想到老夏还是这么义气,我这事本想瞒着他来着,可眼下是不可能了。我把自己情况如实告诉他,整个过程他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但反应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
老夏听完后看了看我的胸口,面部的肌肉隐隐抽搐,他坐回到方桌旁,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说:“你身上的尸毒说准确点应该是尸草所致。”
我睁大了眼,问他:“什么叫尸草?还有没有治?”
老夏说:“前几年我下乡捡漏的时候,收到过一本古书,关于各种奇门偏方的医书,上面有一个病例跟你现在的情况很像,也是从胸口辐射出许多凸起的血管。”
“书在哪?我看看。”我说。
“上个月刚让人买走,我本身没这方面的爱好,就没留它。”老夏惋惜说。
“那书上有没有提到治法?”我问。
老夏想了想说:“治疗的办法好像提到过,我当时没怎么上心,根本记不住,不过···”
“草!这时候卖什么关子?!”致远催促道。
老夏说:“书上有两副人体的插图,一副是胸口位置密密麻麻画着一些黑线,另一幅图则是整个身体都被这种黑线覆盖了,图下的注解只有两个字,活尸。”
我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虽然我之前已经在心理上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听到老夏以这种言之凿凿的口气说出来,心里的陡然的失落感还是让我觉得头晕地转,照他的意思我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变成一个全身血管暴起的活尸。
“我不想变成那样。”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让我活生生咽了回去,这种话不应该是我种人说得出来的。
“买书的人还找的到吗?”致远问。
老夏摇摇头:“是个外地人,只来过一次,印象不深,我尽力去找。”
我说:“夏哥,其实我已经有了计划。”
老夏听完我的想法说:“这也是条道,不过老爷子的尸体怎么会长出那种红花来?或许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摇头,因为爷爷走得早,家人对他的事都知之甚少,奶奶对于爷爷的经历似乎也是讳莫如深,没怎么提起过,爷爷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就是一本老书,可惜字都水解了,不知道写得是什么,如果一定要追究爷爷尸体上的异变,我目前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爷爷误占了别人的墓穴位,才致祸及后人。
冷了一会场,老夏问我:“你俩真要下到墓里去?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看了看了致远,他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说:“除了这条道我没别的路走了。”
老夏说:“那带上我一起。”
我投以不解的眼神,他说:“你俩愣头青没干过这事,我怕万一是个凶墓别把你俩坑里面。”
致远说:“听意思你长干这事?”
老夏笑了一声:“少扯淡,这事没长干的,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我也就前两年跟着别人进过两次墓,捡了点漏,但就那两次就把我吓够呛,黑咕隆咚的,什么机关都有,后来我就怵了,再没进过那地方。这次要不是你俩,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带去的。”
我自认为跟老夏交情不浅,但他跟致远不一样,致远人比较直,说出力就是单纯的出力,老夏就不一定了,他这次说帮忙不排除有捡漏的心态,这些想法仅在我脑袋中一闪而过,并不影响我对老夏的感情,谁还没点私心了。
简单商议之后,我们决定今天晚上动手,选晚上的原因一是利用下午的时间置办齐工具,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这方面老夏有经验;二是晚上可以避人耳目,毕竟这不是什么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