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这条盗洞有出口就有入口,咱们找找。”
我们三个在地下室里转悠了半晌,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块可以活动的地板,我们撬开地板,出现一条更加幽深的地洞。
我们身上又冷又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依次跳进地洞。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感觉到微弱风感,我扒开洞口的干草,爬出来才发现原来洞口的位置开在水库的堤坝边上,这位置可真够隐蔽的。
我说:“夏哥,你车够呛能找回来了。”
老夏笑笑说:“那破车也该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将近半夜,月明星稀,温度零下二十多度,小风吹得我们哆嗦成一团。
致远哆嗦着说:“别在这废话了,赶紧找个地暖和会。”
我说:“去我家,我家离这近。”
致远说:“你好不容易才瞒住你爹妈,现在回去不都前功尽弃了?”
老夏说:“找个破房点把柴火暖和暖和就行。”
我把他俩带到村边废弃的养鸡棚里,即便是在干冷的冬天,里面都泛着一股鸡屎味。我们捡了一大捆干柴火,点上围着火堆坐了一晚上,也哆嗦了一晚上,挨到天刚蒙蒙亮,我们三个就溜到县里,打了辆车到了老夏的古董店里。
我们又累又乏,找了个宾馆一觉睡到下午,老夏把我俩带到昨晚那个饭馆,点了几个肥菜,边吃边聊起来。
老夏说:“上个月买我书的人听口音像是南方人,听意思打算在这待几个月,咱们得趁这个时间尽快把他找出来。反正你俩这段时间也是闲着,我正准备开一家分店,你俩正好留在这帮我照看。”
致远说:“老夏,我俩可一点经验都没有,干赔了别怪我们。”
我也点头。
老夏说:“你们放心干,赔了算我的。”
饭过一半,老夏把银签子跟丹药瓶拿出来递给我,说:“这些东西你拿着。”
我说:“给我也没用,你收着。”
老夏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我把两样东西揣进兜里,又聊了几句就跟致远回了出租房,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俩,致远说我缺觉,出了幻觉。
回到出租房里我心里越发不踏实,致远满乎说:“就咱俩这情况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送上门来?”
听致远这么说,我也没再多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因为我睡觉比较轻,到了后半夜,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我一个激灵下了床,顺手抄起椅子躲在门后头,心口突突直跳,要是致远这小子推门肯定不会这么温柔。
门刚开了一条小缝,就见一个黑影溜了进来,我没说话,一闷椅抡了过去,来人身手敏捷的出乎我意料,就在我出手的瞬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同时小腹一阵剧痛,黑影早已闪至我身旁,脸上隐约带着冷笑。
致远听到椅子的磕碰声也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让黑衣人制服,致远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趁机把灯打开,灯光下一个身着紧身褐色皮衣的年轻人一手掐住致远的脖子,把他逼到了墙角里。
“放手!”我大喊了一声。
年青人动动嘴角,一手把致远抛了过来。
“马勒戈壁!你想干什么?!”致远吼道。
“东西呢?”年青人问,声调不高但吐字很清晰。
“什么东西?”
“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年青人说。
我心里一凛,原来之前真的被人跟踪了!
“我凭什么给你?”我说,心里有些慌。
年青人笑了一声,说:“不要总想着为什么,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
“去你妈的!”致远骂了一声,抄起身边的椅子冲了过去。
年青人迎身而上,飞起一脚,致远连同椅子一齐飞了出去。
我冲过去把致远扶起来,说:“我给你!”
来人的身手我已见识了,我俩硬扛的话根本没有胜算,我把药瓶跟签子从兜里掏出来,年青人从我手里接过了这两样东西。不过当他碰上我手掌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正当我不明所以时,年青人突然扯住我的衣领,一把撕开了我衬衣的扣子。
致远瞪直了眼说:“我们都是直男,别来这套!”
年青人看着我胸前血痕,嘴角有些抽动,说:“难怪一身尸味。”
“你才一身屎味,老子天天洗澡!”我说。
致远拿手捅捅我说:“他说得不是屎味,是尸味,尸体的尸。”
我心口就像让人狠狠捶了一拳,原本低温的身体此刻更觉冰冷。
我把袖子撸起来,闻了闻胳膊,一点异味都没有。
年青人说:“别闻了,等你自己能闻出来离死也不远了,你俩跟我走。”
致远问:“你想干嘛?”
年青人说:“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