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凉气,居然跟老夏说得一样!
我问:“你以前见过我这种情况?什么叫活死人?”
中山装男人没有说话,重新坐到沙发上,自顾自闭上眼仰着头冥想起来。
过了一会中山装男人说:“小樊,你去把虫玉拿出来。”
年青人应声从隔壁房间里拿出一个雕刻精细的木盒,木盒里面装着一小块黄玉,泛着淡淡的青光,青玉中间有一小块黑斑,似乎蠢蠢欲动。
年青人把虫玉递给我说:“好好收着,这东西可以暂时克制你身体里的尸草。”
我拿到手里看了看,那一小块黑斑居然是一条黑色的蠕虫,在灯光的映照下,毛茸茸密足都清晰可见。
中山装男人说:“你俩走吧,希望你可以成为下一个他。”
我皱眉说:“我不懂。”
中山装男人说:“你不需要懂,好好活着就行。”
眼下的状况是我莫名其妙被歹徒入室抢劫,事后歹徒又莫名其妙给我一块稀有的虫玉,我有点发懵,分不清是福是祸。
致远拉着我出了门,年青人跟了出来,我问:“看你们也不像缺钱的主,为什么打我的主意?”
年青人说:“你知道那瓶帝王丹我们找了多长时间?它我折了好几个兄弟,昨晚我要是早去一会,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老觉得被人跟踪,原来是截了他们的胡。
年青人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感觉身体扛不住了可以来找我,我叫樊意。”
致远说:“小哥,你不送我们回去吗?”
“出门自己叫车。”樊意说。
我俩沿着公里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看到有出租车!妈的这么偏的地儿怎么会有出租车!我俩一边走一边骂,终于在一个小镇里碰上了一辆拉货的车,把我俩捎到了市里。
进了市区后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俩谁都没有乏意,直奔老夏的古锋斋,老夏的铺子还没开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在睡觉,电话里断断续续跟我说:“一大早抽什么风?”
半小时后老夏开着辆A8到了铺子门口,致远有些不淡定了,问他:“这车也是你的?”
老夏点点头。
致远说:“奸商!绝对的奸商!”
老夏说:“别天真了你,干这行的不奸裤衩都能赔进去。”
然后又问我:“这么早叫我过来什么事?”
我说:“昨晚我俩让人劫了。”
“你俩?劫什么东西了?”老夏问。
我把昨晚的事说给老夏,老夏神色恍惚说:“你俩怎么会被他们盯上了。”
“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致远问。
老夏说:“玩古董的很少有人不知道唐家的,他是这里的地头蛇,霸道却不张扬,藏得很深,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在古玩届都有几分名气。”
我说:“那这次算咱们倒霉了,那两件玩意儿他们早看上了,这回算是物归原主了。”
致远吐了口唾沫说:“归个几把原主,你认栽我可不认,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群孙子千万别栽到我手里。”
老夏说:“小乔说得对,跟这种人别太认真,能躲着咱就不硬碰。”
我把虫玉让老夏看了看,老夏眼都直了,咂着嘴说:“这可是块上好的含玉,材质是上好的和田玉,尤其里面惟妙惟肖的虫形矿质,把这块玉的价值提升百倍。”
“什么是含玉?”我问。
老夏说:“死人嘴里含的玉。”
“真的假的?”
老夏说:“错不了,这玉有年头了,但是只沁了色,几乎没有包浆,不是把玩出来的,只能是从嘴里含出来的。”
我让老夏说的身上丝丝发凉,但我更关心的是这块玉的价值。
老夏说:“这么说吧,如果单是纯玉,里面没有虫形矿质,可以换一个古锋斋。”
我跟致远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字。如果老夏的眼光靠谱的话,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帝王丹的价值,唐家对于这样的宝玉都可以毫意的撇给我,而对于帝王丹则使尽手段,想必后者的价值应该在虫玉之上。
老夏问:“小乔,想不想出手?我可以给你联系买家。”
我摇头:“这可是救命的稻草,多少钱都不卖。”对于昨晚唐家的话,我现在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夏说:“不想卖就算了,唐家给你的东西最好还是留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收回去。”
致远说:“昨晚听唐家的意思,他们对乔宇身上的病好像挺懂,咱们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作为突破口,把乔宇的病治了。”
老夏说:“可以作为一条路,但是希望不大,唐家没有什么好人,没有好处不会大发慈悲的。我看咱们还是把精力放到那本古书上,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今天咱们兵分两路,我去找书,你俩帮我搬家。”
“搬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