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说:“咱们现在都统一战线了,剩下的画也别藏着了,都拿出来吧。”
唐小倩看了看邹叔,后者示意照做,唐小倩极不情愿把保险箱里其他的画都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深吸一口气,一幅幅把画都展开,将近二十幅,我无暇欣赏才子大作,双眼暗中聚神,一股熟悉的灼热感慢慢充满眼球,我快步走到画前,背对其他三人,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的眼睛,不出所料,每幅画中都隐隐出现一些细微的条纹。
樊意发觉的异常,走到我跟前问我:“你眼怎么红了?”
我揉揉眼说:“可能画的太感人了。”
姓邹的让唐小倩把画都收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最好别耍花样,小樊,找人看一下他的眼。”
我刚想说话,就被樊意拉了出去,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同时来到门口。
“你是医生?”我问。
“老子是科学家。”白大褂说道,下巴上的络腮胡子微微颤动。
白大褂从背后拿出一个苍蝇拍大小的东西放到我眼前,我本能的躲闪,却被樊意死死制住,动弹不得。
‘苍蝇拍’滴滴放出响声,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仪器,类似于车站进站口的扫描器。
白大褂说:“他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充血过多。”
我挣脱开樊意的控制,揉揉眼说:“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樊意说:“想看的你都看过了,真品交出来吧。”
我说:“等我回家去拿。”
樊意说:“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
如果让唐家的人拿到最后一幅藏画图我肯定被卸磨杀驴了,说让我加入不过是个唬小孩的幌子,为今之计只能拖住他们,然后叫上致远卷铺盖跑路。老夏让我混进唐家浑水摸鱼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怕他没命跟唐家的人抢宝藏。
我说:“那你去,我不去了,说好的让我加入你们,现在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还怎么放心加入你们?算了,刚才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过,交易取消。”
“你个无赖!”唐小倩气的瞪圆了眼,胸口上下颤动。
我对着唐小倩‘呵呵’一声,转向姓邹的,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能感觉出来这事还得靠他拍板。
姓邹的说:“太阳落山之前把画拿过来,话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掂量。”
我转身走出唐家,心里畅快无比,量你唐家只手遮天,还不让我耍的团团转?虽然过程中惊险刺激不断,但都化险为夷,就像杂技表演一样,没有惊险哪来的掌声?平凡的生活早就让我麻木不堪,但从今天往后,我隐约感受到将会迈进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我刚走出唐家,老夏的A8就一个急刹停在我跟前,我开门进车,老夏扭头说:“担心死哥哥了,你再不出来,我跟小尚就准备报警了。”
我看了看表,朝致远说:“咱俩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准备行李包袱,沧市不能待了。”
“怎么了?”致远问。
“浑水摸鱼成功,唐家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先离开沧市再说,天下这么大,还能没有容身之地了?”我说着,心里竟还涌出一股豪情。
老夏说:“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我说:“唐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你还是安全的,不用跟我们跑。”
老夏说:“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你们走了谁跟我去找宝藏?”
我说:“起初打算浑水摸鱼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凑齐了藏画图,就去找宝藏,但是考虑到唐家的实力后,这种念头就淡了,就凭咱仨干不过他们,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消受。”
老夏猛踩一脚油门,扭头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以为我就打算窝在这么个小地方虚度一生?”
这话从老夏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些不适应,我说:“我现在光棍一条,死都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好怕的了,怕就把你俩拖下水。”
致远脸上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意说:“已经下水了,在你进唐家之前我跟老夏就商量妥了,玩就玩把大的!”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去他娘的唐家!与其平庸的混一辈子,还不如轰轰烈烈闯一闯。”老夏说。
我被他俩感染,那颗不甘平凡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不过这次感觉到真实而又强烈。
“哈哈...”三人一齐大笑起来。
“那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先甩掉唐家的人。”我说。
“早准备好了,都在后备箱里,能卖的都卖了,这次就来个破釜沉舟。”老夏说。
致远跟着说:“纸跟笔都给你准备了,万事俱备就欠你这股东风了,你先把藏宝图画出来。”
我闭目冥想,二十幅藏画图一一浮现在脑袋里,就算连最细微的地方都清晰可现,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一连串的遭遇后竟然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真是应了那句‘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依据藏宝图上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