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瞪了老板娘一样说:“盘龙山我能不知道?你一边待着去,老爷们说话你瞎插什么嘴。”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进了里屋。
老板端着酒杯说:“这败家老娘们,我一喝点酒就唠叨个没完,酒瓶子都给我摔好几个,得亏你们几个在这,还能给我留点面子。”说完自个干了一杯,又倒上。
老夏呵呵一笑问:“听嫂子意思,以前也有人打听过盘龙山?”
老板又抿了一口说:“哪以前啊,就昨天,一帮青瓜蛋子,我也跟今个儿一样来蹭个酒,他们说开着车不喝酒,把我给撵走了,这脸打的啪啪的,就一辆破宝马,看给得瑟的。”
我们三个脸上同时变色,老夏问:“他们里面是不是有个女的?”
“对,是有个小妮子。”
“他们说去那干啥了没?”老夏问。
老板说:“你们认识啊?”
老夏说:“也不算认识,来的路上见过面。”
老板说:“去那干啥他们没说,听意思像是上去烧香的,吃饭的时候一直提盘龙庙的事。”
“那小破山,上头能有啥庙?”老夏问。
白天我们好歹也去过一趟,确实没见什么庙。
老板又喝了一口才说:“你们外地的没听过也正常,文革前盘龙庙那地儿香火鼎盛,后来破四旧,都砸成破烂了,也没人去烧香了,一直荒到现在,前两年政府还张罗着重修盘龙庙,后来因为资金一直不到位,最后也不了了之。”
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一直,似乎有了线索,首先唐家的人到盘龙山肯定不是巧合,其次他们只打听盘龙庙,可见这座庙跟藏画图里面的宝藏脱不了干系。
趁着酒酣之际我们又跟老板闲扯了一阵,虽没从他口里套出更多关于唐家的事,但对盘龙庙有了初步的了解,具老板描述,盘龙庙占地四五亩,围院墙的青砖早被山下的村民盖房子拆光了,只剩下一座主庙,庙后头原本有个还愿井,如今早让枯枝落叶堵死了。
见从老板口里再套不出什么话来,我们借口回房休息,老板仍意犹未尽,含糊说道:“明儿咱喝啊,明儿我给你们唠唠盘龙庙还愿井吃小孩的事。”
老夏附和着说:“好,明儿兄弟洗耳恭听。”
老夏跟致远虽控制着自己也没少喝,看他俩走起来路来都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回房后我们仨个挤到一个炕上,火炕下面暖烘烘的感觉让我有了几分倦意。
老夏点了根烟说:“你说唐家的人怎么会知道宝藏的位置?没道理啊。”
致远斜靠着墙说:“是不是咱们里面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
老夏点点头,一本正经说:“我感觉小乔的嫌疑最大,跟唐家的小妮子不清不楚的,是不是趁着我跟小尚的时候你俩暗结珠胎了?”
我一听上火了,反驳道:“还他妈暗结珠胎,我也想,哪有这功夫啊。”
老夏哈哈笑起来,朝致远说:“还跟当年一样,一提到男女那点事就脸红脖子粗的。”接着转向我笑说:“逗你玩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先不管唐家是怎么知道宝藏位置的,单是一想到又让唐家的人捷足先得就觉得窝火。”
老夏吸了口烟说:“你真当唐家的人是傻子?咱们对宝藏的了解充其量也就这么点,”老夏用大拇指掐了掐小拇指指肚,接着说:“人家是这些!”老夏伸出十个手指。“我觉得他们早就知道了宝藏的位置,根本不差咱们手上这幅唐伯虎的画,至于为啥要集齐的画,想必不只是位置的事,可能还会涉及其他信息。”
听完老夏的话我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唐家虽然知道位置却迟迟不肯动手就是因为手上的信息不全,如今抢在我们前面是因为我们也得知了宝藏的位置,不得已不先下手,这么想的话一切都理通了。
我看了看致远,这小子居然一副你才想到的鄙视模样。我骂了一声说:“你俩真混蛋,知道不早说。”
致远说:“这智商,我跟夏哥还以为你能想到。”
“你大爷!”我有些无语。
“你们说今天唐家的人会不会把宝藏都搬净了,明天咱们去了扑个空。”致远问。
老夏摇摇头:“唐家的人要真能搬净他们早就去搬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明天咱们过去正好可以捡现成了,还能顺道阴他们一把。”
“高!”致远说。
“无耻!”我说。
老夏冲我吐了口眼圈说:“你高尚明天就从我俩的魔抓下边解救你的小妮子,来个英熊救美,没准那小妮子一感动就以身相许春风一度了。”说完跟致远相视一笑。
我懒得理他们,只觉得身上的乏累感倍增,我一头扎到炕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留点力气明天爬山吧。”
老夏以为我揭他短,反驳道:“哥玩的是脑力,体力上稍微差点也有情可原...”
老夏后面的话我左耳进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