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致远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虽说这也是一条道,但先不说好不好爬,单是这高度就充满挑战性,一个不留神就跌进谷底粉身碎骨,不过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许多,如果让那些蠕虫吃掉我宁可直接跳下去。
致远往下爬了一小段距离试了试上来说:“小心点,没什么问题。”
老夏从包里掏出几根冷光棒打亮扔下去,没过会就到了底,深度比我们想象中低很多。接着我把包里的营灯点亮,四周的黑暗立即被驱散,犹如白昼。这种进口的营灯使用的大容量锂电池,可以连续高放电十多个小时。我把营灯绑在致远背后他在下头带路。
我跟老夏跟在他后面可是小心翼翼往下爬,铁链很粗,手抓上去冰冷刺骨,仿佛刚才冰水里拿出来。因为铁链上头有些滑手,我们爬的很慢很小心,手脚一齐用力,耗费了体力。
铁链又湿又滑,像是覆盖着一层浓霜,我手脚并用,才勉强稳住身体,下头的老夏跟致远也不好受,一点点往下蹭。之前从上头往下看的时候,距离绿毛棺不算太远,垂直高度不会超过20米,我们下滑的速度很慢,20米的距离没有五六分钟也下不去。
致远头上顶着一盏锂光灯,极高,四周有若白昼,极大程度驱散了我心里的不适和恐慌,我背对着崖壁,感觉十分光滑,下意识转身看了看,发现身后的崖壁颜色黝黑,却异常平整,仿佛一块天然的巨型宝石,因为脸靠的崖壁较近,感觉到一阵阵凉气从崖壁中透出来,冷的心里发慌。
“墙里面有东西!”致远的声音突然从下面传上来。
为我正近距离盯着崖壁看,听到致远的叫声我全身一紧,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同时心里疑惑万分,这崖壁黑的跟墨汁一样,致远怎么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别慌,墙里面有什么东西?”老夏稳住身子问道。
“像是个死人!”致远回道。
“你往下挪一下,我看看。”老夏说。
致远又往下爬了一两米,老夏爬到致远之前的位置停下来,盯着崖壁往里看,我低头看见他的脸色很阴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因为铁链很滑,我有些撑不住往下滑了一截,直接踩到了老夏的肩膀上,老夏一个激灵,腾出一手抓住我的裤子,咽了口唾沫说:“这居然是一大块冰疙瘩,里面还冻着个死尸!”
我心里一动,又看了看眼前的崖壁,怪不得这玩意儿又滑又冰,居然是块冰墙!
“夏哥,我看一眼。”我说。
我慢慢爬到老夏的位置上,屏住呼吸往里看了一眼,头皮不由炸了起来,虽说有心理准备,但里面的裸尸模样太过狰狞,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因为冰冻的缘故,肌肉丝毫没有腐烂,呈现一种诡异的淡青色,距离我的脸很近,几乎面对面,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一阵反胃,立即转回了头,再多看一秒,估计就能吐下头俩人一身。我不由佩服老夏之前盯着看半分钟的勇气,这口味重的也没谁了。
“别看了,又不是女的,赶紧下,快撑不住了!”致远催促说。
我早就想往下了,跟这玩意多待一秒钟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致远跟老夏往下爬了半米,我紧跟着也下了半米,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脑抽了一下,居然又抬头看了冰尸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看完之后我全身就像瘫了一样,一下子滑了下去,重重砸到了老夏脑袋上,因为这次砸的比较重,老夏重心不稳也顺势滑了下午,我俩就这样硬生生砸到了这样头上,好在致远身体素质好,硬是用肩膀撑住我俩的体重,还不忘骂一声:“我草,你俩干啥呢?”
老夏趁机稳住身子,用力拍了一把我抖成一团的小腿肚子,问我:“怎么了小乔?”
我一个激灵缓过神来,哆嗦着说:“刚才...刚才那个死尸朝着我笑了!”刚才的一瞬间估计是我这一辈子看到的最为惊悚的一幕了,就在我抬头看向冰尸的时候,它居然低头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在那种环境下,人见了都会崩溃掉。
致远跟老夏都愣住了,隔了半晌才听到致远说:“啥玩意儿?死尸朝你笑了?我还朝你笑了呢,你这胆儿也不行啊,别自己吓自己了。”
老夏也说:“幻觉吧小乔?它都冻成冰疙瘩了,别说笑了,眼皮都眨不动了。”
我心有余悸,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丢人,我又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看,发现那冰尸还是老样子,五官扭曲在一起,跟本没有笑,我也有些懵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精神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可之前那一幕也太真实了。
“马上就到了,看见底了!”致远喊了一声。
我闻声往下看了一眼,看见致远跟老夏正弓着身子往下挪动,眼角扫到老夏后背上时,突然看见他的背上有一个不断晃动的小红点,我心口不由突突直跳,这种状况之前在北戴河已经有过一次了!
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致远关灯!跳!”
致远愣了一秒,立即把头顶的锂光灯关了,灯灭的同时,我用脚重重踹在老夏的肩膀上,老夏‘哎呦’一声跌落下去,我也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