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表示。樊意这么问代表着他对这个绿毛棺有所知情,此时心里的疑问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唐家的人为什么会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先于我们到达这里?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比起这些心里的疑惑,我更好奇更关心的是绿毛棺里究竟藏着什么?是否就是藏画图里指引的最终宝藏?
想到这里,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绿毛棺上,这确实是口大型棺材,两米多长,外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毛,看不出棺材的材质,无法确认是否像老夏说的是用铁桦木制成。
“错了,不是我们面对,是你即将面对,别卖关子了,打开就知道了。”老夏不动声色说。
“我需要一把刀。”樊意说。
生面孔从背包里翻出一把一寸多长的尼泊尔军刀递到樊意手上,军刀的寒光也跟着一闪而过。樊意深吸一口气慢慢把手伸向绿毛棺。
我们三个刻意离开棺材一段距离,鬼知道开棺之后会从里面弹出什么机关飞箭之类的暗器,另外我猜此刻外围的狙击手也应该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棺材上,只要一有变故,也正是我们脱身的最好机会。
樊意已经将手插进了绿毛里,他的动作很轻,没发出一丝声响,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片死寂,只剩下我们几个浓重的喘息声和突突的心跳。
就在樊意打算的拨开绿毛开棺的时候,他脸色突然变得怪异,同时伸入绿毛里的胳膊极力往回缩,条条青筋暴起,看樊意的表情应该了用了极大的力气,但仍没有把胳膊从绿毛里抽出来,边上的生面孔一下子慌了,一步抢到樊意身前拉着他的胳膊往外使劲,仍于事无补,反而更被吸进去一点,唐小倩想帮忙又差不上手,在边上急的要哭,我们三个也有些意外,虽然提前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绿毛棺肯定凶险,但也没料到会这么棘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大褂、生面孔加上樊意三个人的力量仍不能将手抽出来,更为诡异的是樊意插入绿毛的胳膊开始泛出一种淡绿色,而且不断往上蔓延,像是中毒的症状。
樊意脸上豆大的汗不断往地上落,呼吸急促,咬咬牙说:“没时间了,把胳膊断了!快!”
生面孔一愣,从樊意手里接过军刀,没有动手,只是犹豫的看着樊意。
“丢了胳膊至少能保住命,动手。”樊意说,语气出奇的平静。
生面孔脸上的汗一点不比樊意少,握刀的手指根根泛白,明显用力过度,沉默了几秒才说:“樊哥我下不了手。”
樊意胳膊上的绿线仍在往上蔓延,我们三个对视一眼,知道断臂是唯一的办法了,致远深吸一口气走到生面孔跟前说:“刀给我。”
生面孔仍在犹豫,致远从他手里夺过刀,一把把他推到一边,接着朝樊意说:“以前在你们身上没少吃亏,但这绝不是泄私愤!”说完一刀砍下去,樊意手腕的部分被齐刷刷斩断,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洒到了绿毛棺上。樊意只是盯着致远看,整个过程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砍的是别人的胳膊。
“赶紧止血!”白大褂喊了一声,生面孔从背包里掏出应急箱,把一卷纱布递到白大褂手里,白大褂用纱布在樊意的断腕上反复缠了十几圈,仍不断有血渗出来,直到把整卷纱布都缠光,还是有血往外渗。
“血怎么止不住!”白大褂有些着急,声调有些走音。
樊意因失血太多,脸色有些发白。
刚才生面孔拿应急箱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背包里有一把小型的火焰喷射枪,我心里一动,卸下自己的背包,掏出工兵铲,又从生面孔那要了火焰枪,开始烧工兵铲,火焰枪高温的淡蓝色火焰很快把工兵铲烧红,我朝白大褂说:“把纱布拆了,快!”
白大褂意识到我想干什么,脸色有些犹豫,但仍把樊意断腕上的纱布给拆了下来,鲜血又开始涌了出来。
我看了樊意一眼说:“忍着点。”
樊意主动把断腕伸到我身前,说了句“谢谢”。
我把火焰枪扔到一旁,把烧红的工兵铲直接怼到樊意的断腕上,只听‘滋’的一声,空气中立即弥漫出生肉烤糊的难闻气味,樊意牙关紧咬,没有吭一声。
持续了几秒,我把工兵铲挪开,樊意的断腕处被烧得的发黑,血已经止住,生面孔又掏出一卷纱布开始给樊意包扎,边上的唐小倩也流了几滴泪,但很快就被她擦干净。
经过刚才的几番折腾,换做其他人早就杀猪似的嚎啕大叫了,我不得不佩服樊意的忍耐力,不过就在生面孔包扎完之后,樊意突然倒地,晕了过去。
我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胳膊,绿线已经消退,应该是剧烈疼痛导致的暂时晕厥。
白大褂跟生面孔把樊意抬到一旁的石壁下休息,唐小倩则一对俏眼对我们怒目而视,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们他可能都活不下来。”我说。
唐小倩怒气更盛,说:“要不是你们樊哥也不会贸然开棺,更不会断了只手!”
“别忘了是你们先坑我们的,这就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