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带着护士一路小跑过来,给我做了一通检查后,说我现在除了体温低之外各项体征正常,刚才吐血只因为太过激动,病根暂时确诊不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后慢慢观察。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致远的事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不能让兄弟就这么没了,现在回头想想我觉得盘龙山之行我们三个人应该是被人利用了,不像是唐家,想必还有其他幕后黑手,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医生走了以后就剩下我跟老夏两个人,我说:“夏哥,今天我要出院。”
老夏说:“你现在身体太虚,听医生的,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再说,店里的事我交给别人打理了,这段时间我就在这陪着你。”
我摇摇头说:“我身体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回去一样恢复,另外我需要去一趟唐家。”
老夏说:“你现在想什么我都知道,这事不用你提我也会去做,这事不查清楚就对不起致远这条命,不过...”
听完老夏的话,我胸口又有些发堵,不过几次深呼吸后就感觉好了很多,看来老夏跟我有一样的想法。“不过什么?”我问老夏。
“唐家那头指望不上了,就在咱们出来后的第二天,唐家就在沧市消失了,不管是唐家的伙计还是生意伙伴都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夏说。
我心里一紧,本来想着依靠唐家作为突破口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结果唯一希望也没了,除了唐家之外,文葭、沈烈甚至未曾谋面的黄羊都多多少少跟这件事有些关系,但找他们可比唐家难多了。
我闭上眼思绪平稳一会,接着问老夏:“咱们是怎么从那地方出来的?”
老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问:“这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努力回忆几次,都没有关于逃出来的记忆,我点头说:“夏哥你就直说吧。”
老夏仍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意识点上一根烟,然后忽然意识到这是病房,又把烟掐灭了。
老夏深吸一口气说:“小乔,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保证我下面说的东西都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从老夏口中我得知,当时我眼睛流血之后,我两眼变得通红,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控制,面色狰狞,然后我开始往尸群中间走,老夏说,当时我的力气大的惊人,他跟白大褂在边上拉都拉不住,当我走近尸群之后,那些干尸见了我纷纷避让,就像当时在养肉蜂的房子里那两个干尸见到沈烈一样。
没有干尸阻拦,我很轻松走到了致远倒地的位置,当时致远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早就断了气,我蹲在致远边上开始哭,流出来的眼泪全都是血水,场面十分惊悚。那些尸群只是远远的围着我们,没有一个敢上前。
我哭过之后站起身,面对尸群突然扬天大吼了一声,据老夏所说,那声突如其来的吼声着实吓了他们一跳,听上去就像失控的野兽一样,撕心裂肺。
更诡异的是那些干尸听完我的吼声后,纷纷倒地,一个个直挺挺栽倒地上,没几秒钟,成百上千的干尸就铺满一地,无一幸免。那些血蛾子也如同躲避瘟神,纷纷掉头飞远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这种情节简直比电影里面的桥段还要夸张,用老夏的话说,当时的我已然成为一种凌驾于干尸之上的生物,所以才会爆发出这么极具震慑的力量,能够瞬间将的干尸制服。
老夏见我若有所思,停顿了一下,说:“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即便我在现场亲身经历过,仍然感觉那就像是梦一样不真实,更何况你现在毫无印象,只是听一遍。”
“那后来呢?”我问。
“再往后就波澜不惊了,那些干尸昏死之后你也昏了过去,我们几个轮流背着你逃出了盘龙山,第一时间把你送到吉林的医院抢救,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把你转回到沧市的医院,这些天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今天终于醒过来了。”老夏一口气说。
听老夏说完之后我胸口仍旧突突直跳,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突然失控,一瞬间消灭干尸,如果不是老夏亲眼所见,我肯定不信。
我不由想起身上的尸草和帝王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的缘故。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位置,血管仍是一根根暴起,密密麻麻交叉在胸口中间的位置,像是一团盛开的血花。
老夏看了我胸口一眼说:“小乔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治你身上的尸草。”
在我再三要求之下,下午老夏还是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我走出院门的时候,身子轻飘飘的就要站不稳,可能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老夏见状赶紧搀扶着我上了车,送我回到了租房的地方。
我之所以着急出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随着我感染尸草之后并发症越来越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暴毙了,我要跟时间赛跑,在我倒下之前查清楚整件事致远瞑目。
至于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