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赶紧放下走出去迎接。
“没事,顺路来看看你,你胳膊怎么受伤了?”苏黎关切的问。
“不小心摔了一跤,脱臼了,马上就好。”我轻轻动了动右臂说。
“你可真粗心。”苏黎说。
我忽然想起我跟致远在风云际会开店的事也没跟苏黎提起过,她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
苏黎说:“想找个人还不简单。”
我用纸杯给她接了一杯开水,递到她手里说:
“看来苏姑娘并不是顺路过来的。”
苏黎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我是专程过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
“嗯,我跟我哥哥马上就要离开沧市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专程过来跟你道别,还要再次表达谢意,谢谢你救了我。”苏黎收起笑意,一脸真诚说。
我听完心里一阵失落,这么一个大还没看够,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问她:“你们要去哪?如果再也见不到你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苏黎说:“本来我哥哥不让我告诉人我们的去处,不过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破例告诉你。”
我露出意外的神色看向她。
“我们下个目的地是广西。”苏黎说。
广西?我心里一动,这地方我知道,有一年我去桂林演出就是绕道,在桂林北边,跟湖南相邻,也是属于湘西范围。我脑袋忽然有些乱,唐家、苏黎都挑这个时间去湘西境内,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去过一次,那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旅游的好去处,你们去那不只是观光吧?”我试探着问。
苏黎犹豫了一下说:“去那的原因真的不能告诉你见谅。”
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装作不高兴说:“还说感谢我,这点事都不能坦白说,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苏黎以为我真的生气,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人。”
看到苏黎孩子一样紧张的脸我心一下子融化了,忙点头说:“我对灯发誓,保证不说。”
苏黎笑了笑说:“我们去那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
“魑血。”苏黎说。
听完我头一下子炸开了,她们怎么会知道魑血这东西?不过转念一想,魑血是《暗夜杂诊》里提及的东西,而《暗夜杂诊》是通过苏黎之手转到我手上,可能她也是从这本古书上得知魑血这种东西。
我佯装镇定说:“上次你给我的那本《暗夜杂诊》里面也提到过魑血这个词,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找它干什么?”
“听我哥哥说魑兽是一种早已灭绝的野兽,不过听说最近有人在的深山里看见过它,我们去看一下。”苏黎轻描淡写说。
“你们要魑血干什么?”我问。
“据传魑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颜料,可以修复年代的书画,如果能找到它,将会是无价之宝。”苏黎说。
我暗自心惊,原来魑血还有这种用途,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魑兽’这种东西吗?如果真的存在,它跟我身上的尸草又会有什么关联?我陷入苦思。
“你想什么呢?”苏黎打断我。
我干笑一声,说:“没什么,就是有些不可思议,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苏黎站起身说:“我要回去了,再会了。”
“如果有缘分的话还会再见的。”我说。
苏黎笑笑,转身走了出去,我送到门外,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下午我早早闭了店,匆匆吃口饭回到住处,上网查阅魑兽相关的典籍,相关记载少之又少,唯一一条相对清楚的描述说魑兽是一种上古神兽,形如犀牛,头生双角,体型巨大,能够控制天气变化。我一笑带过,这写的也太扯淡了,快赶上玄幻了。
我又给老夏打了个电话,老夏说他明天一早就到沧市,我断断续续做了一夜的梦,苏黎跟魑兽的脸交替出现在梦里,看不真切。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感觉脑袋浑浑噩噩,睡眠质量太差,我没吃早饭,直接去了古锋斋等老夏,一直到等到上午快十点的时候老夏才赶回来。
“怎么样?这趟有没有收获?”我问。
“别提了,白跑一趟,都他妈假货,对了,你怎么过来这边了?”老夏喝了口水说。
“我有事跟你商量。”我说。
经过考虑,我觉得有必要把苏黎说的事跟老夏说一下。
“什么事整的这么神秘,说吧。”老夏说。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跟老夏面对面坐下来,然后把昨天苏黎提及的魑血跟《暗夜杂诊》里关于尸草的部分一股脑告诉了老夏,老夏听完以后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比我想象中镇定。
我又补充一句:“这事我可是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