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见苏东行从书房走出来,我就不由联想起从地下的坟墓走出来一个怪物的情形,可能是昨天晚上给我的冲击太大导致。√
苏东行走到我们中间,环顾了一下众人,脸色仍旧苍白,但是比昨晚上好了很多,至少看着没有那么突兀,只是比正常人稍微白了一点。
“外面准备了两辆车,十点钟出发,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要先跟我说,不要自作主张。”苏东行用他低沉的嗓音一口气说完。
我就站在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他脸上的表情我看得很清楚,那种第一次见他产生的古怪感再一次涌上心头,总感觉他的一举一动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尤其是你,记住,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苏东行忽然盯着我说了一句,我心里一紧,那种古怪感一下子又涌了上来,但是这次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苏东行竟然一直都没有呼吸!
普通人正常呼吸的时候胸胸口、鼻子、面部都会发生轻微的变形,但是苏东行完全没有,就像死人一样毫无呼吸的征兆!
睡棺材、没呼吸、脸上没有血色,种种迹象表明苏东行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但是他现在却又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跟我们说话,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个词‘活死人’,当初唐修第一次见我时候,说我不出一年就会变成活死人,原来不是空穴来风,这世上还真有活死人这种东西。不知道苏东行目前的状态是不是也跟尸草有关系。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面向苏东行说:“一不小心就成了反面案例,我还真是比窦娥还冤,不过你大可放心,该做什么事我自己有分寸,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放到从前,面对这样的怪物我可能吓得舌头打结甚至落荒而逃,但自从经历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后,我从心态以及胆量上已经发生了转变,并且时时告诫自己,就算遇上天大的事也不能慌,要时刻保持清醒,只有这样才能渡过难关。
苏东行见我如此态度,竟没有生气,冷笑一声从我身边绕了过去。
苏黎已经把东西都准备人搬到了车上,我们完全轻装上阵,轻松不少。我跟老夏、高德一辆车,苏东行、苏黎还有文葭一辆车,我们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直奔南方而去。
沧市距离有一千多公里,开车的话差不多十五六个小时,车子刚开出去小半天,我就闲的无聊,跟老夏瞎聊起来。
“苏东行好像不是活人,一直没有呼吸过。”我小声说。
车都是七座SUV,我跟老夏做到最后一排,高德坐在中间位置。
老夏听完有些意外,忽然听见高德说了一句:“他有呼吸,只是呼吸的节奏很慢。”
高德的话让我也很意外,问他:“你跟苏东行认识?”
高德摇了摇说:“今天第一次见。”
老夏说:“你俩观察的真够仔细,我一点都没发现。”
“这家伙身上古怪的地方太多了,必须防着点。”我说。
“就怕你防不胜防。”高德说。
见高德能够主动说话,心想机不可失,于是套他说:
“高哥,这次之行你不是自愿加入的吧?”
我刚说完,老夏朝我使个眼色,意思是注意开车的司机,可能是苏家的人,我一脸无无所谓说:
“不用顾忌那么多,该说说,大不了半路把咱们赶下来。”
说实话,自跟苏东行打完交道以后,我心里有些后悔趟这摊回水了,我自己的命倒是无所谓,毕竟还有老夏。
高德笑笑说:“按照苏东行的性格,这车上很有可能带着监控,你们声音再小也没用。”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心机。
高德说:“也算是自愿吧,魑血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真能找到,再危险也乎。”
当他说到魑血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隐隐发亮,一副神往的表情,应该是真情流露。
“这世上真有魑血这玩意儿?”老夏问。
高德说:“我听前辈提起过,是不是真实存在还需要去证明。”
我们三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交谈中看出高德是个十分严谨的人,甚至有些不苟言笑,但是聊起关于书画的话题,就停不下来,典型书呆子。
时间过得很慢,路上我们一共休息了三次,简单吃了一些快餐,放了几次水,几乎马不停蹄连夜了广西境内,停车的时候已经了后半夜,我开门下车,有种刑满释放的错觉,这一路差点憋屈死。
苏黎已经安排好住的地方,我们住进一间自营的乡下别墅里,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我跟老夏一间,进屋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是被饭香馋醒,饿的肚子咕咕叫,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吃过饭了,我跟老夏匆匆洗漱一把就下楼吃饭,我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
我们到了一楼看见苏黎、文葭还有高德已经开吃了,我俩赶紧就坐,狼吞虎咽吃起来,吃饭间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