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文葭的目的是什么,上次在盘龙山也是赤炎的人横插一脚,这次又是他们,肯定不会是巧合。不管怎么说,目前我跟文葭共同的敌人都是苏东行,她暂时应该不会向我跟老夏下手。
思索间,老夏已经回来了。
“外头很静,一个人影都没有。”老夏说。
“咱们先休息一会,养精蓄锐。”我说。
昨晚上没有睡好,又赶了一上午路,现在有些精疲力尽,躺倒床上开始闭目眼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再次睁开眼,透过天窗发现天已经暗了,室内更是阴暗,而且温度又低了不少,我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
老夏在我边上仍呼呼大睡,我深吸了一口阴冷潮湿的空气,脑袋立马清醒起来,我叫醒老夏,老夏睡得迷迷糊糊问我:
“你去哪?”
“上个厕所。”我说。
“我跟你一起去。”老夏说。
我点点头。
我们走出房间,看到苏黎跟高德房间房门紧闭,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我走到通溟阁外,看到在左手边不远处果然有个简易的茅房。
我俩方便完往回走,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族长站在台阶上阴着脸盯着我俩看,我措不及防心里一惊,心想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上个厕所都盯梢。
“族长大叔,您心可真够细的,我就上厕所您费心了。”我跟老夏走上台阶,我走到族长身边说。
族长看了看我,板着脸说:“我不是看你。”
族长说完,抬起头看着远方,自顾自说:“他们快回来了。”
他们?我心里一动,是不是之前他曾说的外出狩猎的人?见事不关己,我跟老夏直接绕过他,回到了房间里。
在房里闲着无所事事,我又想起文葭,是不是应该适当缓和一下和她之间的关系,毕竟她背后有赤炎的人,算得上是可以抱的大腿,之前跟她有过不少过节,算不上死敌但是肯定不融洽。
另外还有苏黎,现在想想苏黎的处境确实太凄惨了。
“我想去看看苏黎。”我跟老夏说。
“去了防着点文葭那娘们。”老夏说,看来他对于文葭仍耿耿于怀。
我点头,然后径直走到苏黎的门前。
是文葭过来开的门,她看见我的时候,没有很惊讶,更多的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我心里立马不高兴,本来想顺道缓和一下跟她的矛盾,看来做不到了。
“麻烦让一下,我是来找苏黎的。”我故意不看她。
文葭柳叶眉一横,气呼呼转身回到床边。
我看到苏黎低着头坐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看来偷偷流了不少眼泪。
“现在心情好点了么?”我走到苏黎身边说。
“谢谢你来看我。”苏黎轻声说,没有抬头。
“其实跟苏东行那样的人撇清关系也好,我一直觉得他很不正常。”我说。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哪壶不开提哪壶!”文葭瞪着我说。
“苏黎,你不用搭理他,他有病。”文葭接着转向苏黎说。
“你有药啊?”我面向文葭反问道。
“其实乔宇说得没错,我哥哥,不,苏东行行为确实古怪。其实我跟他在一起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年。”苏黎忽然抬起头说。
听见苏黎说话,我跟文葭立马安静下来,我心说有戏,苏黎这是准备要吐露心声的节奏,于是搬了个椅子坐到苏黎旁边。我见桌子上放着水壶,顺便给苏黎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
“你跟苏东行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冒充你哥哥?”我问。
苏黎轻轻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说:“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那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二十年多了,他几乎没怎么变。”
“所以你才认为他古怪?”我问。
“这只是一方面,在我记事后没多长时间,他就消失了,之后二十年时间里,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苏黎说,她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些伤感,声音有些变调。
“二十年?那这二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苏东行又去了什么地方?”我问。
“他消失之前给我留了一个大房子,找了两个佣人,并且留下了一大笔钱,足够我活一辈子。直到去年冬天,他突然回到家里找我,我还有印象,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我哥哥,但是他这二十年的去向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苏黎说。
“怪不得你会认他做哥哥,原来他从你小时候就给你留下了是你哥哥的假象你长大之后也深信不疑,苏东行可真有耐心,能够这么处心积虑的设下圈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说。
“他回来之后很少说话,也很少跟我在一起,经常昼伏夜出,当时我只当他是我哥哥,虽然心里有些疑虑,但是还沉浸在亲人团聚的喜悦里,没有放在心上。”苏黎讲述她跟苏东行故事。
“还真是个怪人。”文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