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心里猛然一惊,他明明听见老夏往通溟阁外面走了,老夏是什么时候偷偷折回来的?另外他的房间跟高德房间紧挨着,怎么一点开关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乔宇忽然想通,老夏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避开他,所以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乔宇不由想起高德之前提醒的那句‘小心夏宏杰’,难不成老夏是去杀人灭口了?
想到这里,乔宇不再犹豫轻声走到高德房门前,打算推门而入,但是想想有些不妥,于是蹑手蹑脚重新回到房间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如果把耳朵贴到墙上,应该有所收获。
但是事实证明乔宇的小算盘打错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听不到隔壁的丝毫声音,心想他们也是有意防着自己,亦或是高德已经遇害。
乔宇用余光看到坐在上的茶杯,心里再生一计,把杯子当做听筒扣到了墙面上,然后把耳朵贴到杯底上,结果真的听到了隔壁轻微的对话声!
“这次能撑多久?”老夏问。
“最多两天,材料不多了。”高德说。
“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再提起关于我的事!”老夏压低声音说。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但是希望你不要害乔宇。”高德也压低声音说。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害他。”老夏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魑血?”高德问。
“这你得问苏东行,我怎么会知道。”老夏说。
“我觉得你对这里的事很了解。”高德说。
“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有时间就想想该怎么解自己身上的蛊毒。”老夏说。
“我的事不需要你费心。”高德说。
两人再无话,接着就听到轻微的开门声,乔宇做到桌子前面倒上水假装喝水,接着老夏就推门而入。
老夏走进来,见到乔宇说:“咱们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经过刚才的事,乔宇看着眼前的老夏心里惴惴不安,老夏在他脑中的形象忽然开始变得有陌生,老夏居然真的有许多关于断水镇的事在瞒着自己,怪不得他极力要求跟着一起过来,原来也有自己的目的。
乔宇心想自己还曾天真的以为老夏是发自肺腑的帮他,没想到他再一次被利用,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兄弟,心里无限失落。
乔宇不知道曾经的几年老夏经历过什么,会让他变的城府如此之深。
听老夏跟高德的对话,似乎高德在背地里为老夏做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跟自己有直接关系,不然高德不会三番两次提醒。
这些念头在乔宇脑袋里一闪而过,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有什么主意?”
乔宇问老夏。
他知道老夏既然这么问,心里肯定有了想法。
“你小子发什么愣?”老夏问。
乔宇以为自己反应够快,但还是被老夏看了出来。
他心中已定,暂时不揭穿老夏,先利用现在的关系,进一步摸清老夏的底,如果贸然跟老夏对质,以老夏的心思,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反倒对他起了戒心。
“我在想苏东行还有唐家的人,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样目的。”乔宇说。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认为必须先查清苏东行的底细,这样应付后面的情况才能增加胜算。”老夏说。
“苏东行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查?”乔宇配合老夏的思路问。
老夏往乔宇身边靠了几步,贴在我耳边低声说:
“今晚上咱俩先去三进的苏氏祠堂查一查。”
乔宇心里一动,老夏这个想法应该不是心血来潮,他应该手里有线索指向苏氏祠堂。
“会不会太危险了?你难道忘了地下室那次,差点就折里面。”乔宇说。
“天底下就没有保准的买卖,就算咱们窝着不动,最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放手一搏。”老夏昂扬说。
不得不说老夏这个理由确实极具说服力,即便他现在跟乔宇不再是一条心。
“拼就拼了,又不是没拼过。”乔宇回说。
老夏笑笑说:“这才像个爷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入夜,乔宇跟老夏都没有休息,几乎是一直盯着手表,一到十二点,他俩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走出房门。
乔宇虽然心知老夏怀有二心,但是跟老夏那种默契感仍让他心中感慨,如果真的有一天跟老夏站在对立面上,他们会怎么样对付对方?
两人已经摸清了守卫村民的规律,每隔四个小时就会换一次班,换班的时候会有一到两分钟的空档期,现在正是守卫的换班的点,足够他跟老夏溜进苏氏祠堂。
他们偷偷跑出来见四下无人,直奔三进的苏氏祠堂,当乔宇绕过山墙经过二进的祭台时,空空荡荡,感觉全身发冷,有种阴魂环绕在侧的错觉。
凭记忆他俩摸黑就到苏氏祠堂,里面漆黑一片,老夏点燃打火机,只能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