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把解药分给文葭还有高德,他们纷纷表示怀疑,乔宇只能撒谎说是从族长那偷来的,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他又冒雨把解药送到唐修的房间里,看到唐修仍守在沈烈床边,脸色十分苍白。
相比之下沈烈的神色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身上缠绕的黑烟也变得很淡。
唐修看着手里的解药神色凝重,许久才说:“你有多少斤两我很清楚,你没这个本事能从族长手里偷出解药,没猜错的话是那个姓夏的偷出来的吧?”
乔宇一愣问道:“唐前辈何出此言?”
“樊意已经跟我说了那个姓夏的本事不俗,我早该看出来,他确实隐藏的很好,完全把身上的气息藏匿起来,表面上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但是一举一动间多少能显露一些,他到底什么来历?”唐修问向乔宇。
“你们想多了,他就是一普通人,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蛊毒解了。”乔宇敷衍说。
唐修看看乔宇手上的解药又看看他,最后还是接了过去。
“我早晚会查出来,谢谢你们的解药,这份大礼我记下了。”唐修说。
“客气了。”乔宇转身告辞。
辞别唐修之后乔宇重新回到房间里,看到黄羊已经躺倒床上打起鼾。
他无心睡眠,坐在窗户边上对着雨夜发呆,不停幻想魑兽身体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也不停在想苏黎现在怎么样,是否还活着,恨自己没有本事,直到困的眼皮开始打架,才上床休息。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这几天时间里他们全部都憋在房间里,直到第三天下半夜,天才终于放晴。
乔宇推门而出,外头冷风阵阵,温度又降了几度,冻得他瑟瑟发抖。不过外头的空气十分清新,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黄羊从房间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信步走到石坑边上,乔宇跟着走过去,看到阴阳河道里的水仍不断灌入石坑里面,水流还很大,看样子至少到明天早上才能完全流尽。
“不知道苏东行有没有把苏黎那丫头救上来,你小子现在很危险,你跟苏黎是苏东行对付魑兽的秘密武器,估计他马上就该找你了。”黄羊说。
“我跟苏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拜他所赐,你还好意思说是我二叔,自己亲侄子让那个王八蛋当猴耍,你都无动于衷。”我乔宇忿然说。
“你小子少跟我使激将法,你以为老子不想对付苏东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还得指望他魑兽心脏,所以只能委屈你了。”黄羊说。
“为什么要指望他?”乔宇不解问。
“魑兽的心室膈膜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水车机关能够打开它的本体,但是打不开它的结界,只有苏东行一个人可以。”黄羊说。
乔宇忽然意识到黄羊知道的要比他想象中多。
“你们也打算进去?”族长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乔宇扭头看到族长带着一众断水镇村民举着火把从通溟阁门外走进来,来到他跟黄羊身边。
“现在下头情况不明,贸然先去很危险。”黄羊说。
“命门明天这个时候就会闭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族长低声说。
族长说完不再理会他们二人,命令村民向石坑里投进去一根麻绳,接着率先跳进石坑,抓着麻绳缓缓下降,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水流打湿。
族长到底之后村民也顺次鱼贯而入,个个神情坚毅,视死如归。
村民都下到石坑后,唐修的房门忽然自里而外打开,只见唐修跟沈烈一前一后大步走了出来。
当唐修看到黄羊之后,两个眼都直了,愣了半晌才说:“没想到居然是你。”
“师兄,别来无恙?”黄羊邪笑着问。
“你早被师傅逐出师门,我不是你师兄。”唐修沉声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耿耿于怀。”黄羊说。
“你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违背师傅嘱托,极尽手段苟且偷生,我都替你不齿。”唐修怒道。
黄羊不气反倒笑着说:“师兄何必动怒,如果你能一心跟着师傅修道,恐怕现在早已经修为道家仙身,偏偏非要学我落入俗世,弄得如今一副狼狈模样。”
“你可以闭嘴了。”唐修低声说。
“你还是这么固执,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黄羊正色说。
“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唐修说。
“老子现在都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你。”黄羊说。
“正好。”唐修说。
沈烈走到黄羊身边扬扬嘴角说:“你把我都骗过去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演的逼真点怎么能接近苏东行那个老妖怪。”黄羊笑着说。
“苏克海被封印在底下?”沈烈指着石坑问。
黄羊点头说:“没错,就在魑兽心室里面,族长带着人已经下去了,估计苏东行很快就要来了。”
“那还站在这干什么?该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