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听到他的回答,脸上的笑容一僵,讪讪的扯了扯嘴角,虽然是极力的克制,可脸上还是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来。
她的目光从夜辰朔的俊颜上扫过,最后才停留在床上方楚楚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冷笑,但又很快的被她掩盖好。她又柔弱的开口劝解道,“表哥,这怎么能行。你不休息,明天哪里还有精神去做其他的事情呢……至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帮吧。”
夜辰朔眉头轻轻的皱起,竟然觉得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的柳芊芊很讨厌。
“要回去你先回去。这里不要你。”他回头,冷冷的喝斥着柳芊芊。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让他回去休息,那简直就是对他的折磨。
柳芊芊被他当面喝斥了,心中不满,于是就小心的嘀咕道,“表哥……你干嘛对我那么凶啊。我也是为你好……我还不是担心你嘛……”
这话被耳尖的夜辰朔听到,他心中没来由的就燃起一团火,幽邃的眼睛蹭蹭的像是有俩簇小火苗在燃烧,他的广袖拂过床边的桌面,桌上的花瓶便“蹭”下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冷嗤道,“你为我好?可是为什么在我被剑刺到的时候,你不扑上来替我挡剑?现在凶手也走了,你人也安全了,你这个跳出来喊什么喊?”
柳芊芊被夜辰朔的行为吓到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充满了迷惘的神色,一种欲诉还休的神色,脸颊处一片羞红,期期艾艾哭泣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当时那黑衣人的剑要刺入你身上时,我也吓了一跳……你以为我不想扑上去为你挡剑吗?只不过被方楚楚这个女人捷足先登了。再说了……表哥,小时候你有次溺水,不也是我跳河救上你的吗?你现在因为方楚楚这个女人,就这么的怀疑我……表哥,你太让我伤心了。”
她边说着话,边从袖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开始擦拭着眼中的泪水。
哭?整天就知道哭,除了哭就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了吗?夜辰朔的眉厌恶Xing拧了拧,眼神一下子就冷冽起来,“芊芊,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都快烦死了,你真是……唉……你要是有楚楚的一半就好了……。”
柳芊芊惊愕的看着夜辰朔,没有想到夜辰朔会在喝斥完她后又做出她比方楚楚不如的说法。她哪里比不上方楚楚那个贱女人了。
方楚楚那贱女人不就是为他挡了一次剑而已吗?
他至于这样推崇她吗?
小时候他落水,她这个做表妹的不也跳河救过他吗?难道他就只记住了方楚楚的恩情,而忘记了她这个表妹对他的好。
柳芊芊越想越不甘心。总觉得自己精心栽培了十多年的果树在它快要瓜熟蒂落的时候被人摘去了。
她扁了扁嘴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泪眼朦胧,手中的帕子绞得更加的变形,“表哥,你太让我伤心了……方楚楚这个贱女人,她出身卑微,人又自甘下贱。她这种低贱的人能帮你挡剑是他的荣幸,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表哥……你变了,你的心里只有方楚楚这个贱女人。你都看不到别人了。我明天就进宫去跟姨妈说,你为了方楚楚这个贱女人竟然凶我。”
夜辰朔最听容妃的话,为了让夜辰朔乖乖听她的话,她这个时候把容妃也抬了出来。
有句话说的很好。当男人爱着那个女人时,她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可当那个男人不爱她时,她的呼吸都可能是错误的。
夜辰朔见柳芊芊到这个时候还在无理取闹,还抬出容妃企图压制他。他心中愤怒的焰火把他躁狂的脾气燃烧起来了。大手一扯,用力的抓住柳芊芊的手臂,居高临下的冷视着柳芊芊,眼前越发的冰冷,“够了!你要是想进宫去告状,那就立刻马上去,本王不送了!如果不想进宫告状,那就给本王闭嘴。你知道吗,你唧唧歪歪的模样像极了一只丑陋的乌鸦,让我恶心。”
夜辰朔逼视着柳芊芊,如夜空般黑沉的视线带着恼羞成怒的厌恶。
柳芊芊的手被紧抓着,痛的眼泪都流出来,她大哭一声,哀嚎道,“表哥,你快放手,你弄痛我了!”她一边乞求着,一边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拍打着夜辰朔。夜辰朔扼住她的手腕不放,然后将她用力的一推,柳芊芊身子不稳,一下子就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寒风凄凄,风雨料峭。
夜凌旭从萧府回到自己的别院,杨荣和燕墨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许久。
见到一身夜行衣归来的夜凌旭,燕墨的眉梢抖了抖,知道能让夜凌旭在深夜出府的只有方楚楚那个女人。他眨巴着眼睛,妄图能从夜凌旭那张诡谲幽深的脸上看出什么八卦的事情来,很可惜,他不仅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还因为他的眉毛扬起,配合着他那张脸,正好一个“囧”字。而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