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带着季昀回到了王爷府。
天色已晚,他们没有的打扰府中众人,径直来到了沈国公的书房。
“你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来逛逛吧?”
季昀拿起桌上的杯子,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知道沈国公不是寻常人,他也不再遮掩:“我是为了宁怡而来。”
天知道他在收到战报的时候有多么的着急,匆匆点了几千兵士就赶来了西南,为的确认宁怡的安危。
沈国公这才点了点头。
要是这小子敢撒谎骗自己,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南疆不退,怎能儿女情长?”
沈国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季昀顿时明白了过来,却不敢反驳他:“是。”
季昀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沈国公,两人在将计划细节之处重新修订才算是正式达成合作。
几番交战下来,南疆和西南都是互相试着小打小闹。
尽管陈锋心中憋着一股子火气,但上次西南的成功偷袭也是让他心生警醒,自己还是太过小看他们了。
“将军,我们的军饷已经不多了。”
副将的手上还缠着绷带,一脸担忧的看着陈锋。
上次被偷袭成功后,他们就面临了这个问题,季昀在攻击的时候顺便把粮草也给烧了。
眼下军饷已然所剩无几,后方也已经被西南切断,恐怕只有背水一战一途了。
“传令下去,明日发起攻击!”陈锋恶狠狠的说。
大家心中一凛,明日便是最终之战了。
这天夜里,南疆的营火一直亮到了深夜。
第二天的天气算不得很好,黑沉沉的乌云压在人的头顶上,显得格外的压抑和沉闷。
双方的兵士都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不禁悲凉,此次一战,不知可还乡几何。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战场上那肃杀的气氛。
哪怕是寻常的大胆之人,都会被之吓退。
身后是列队整齐的双方兵士,六万的数目绵延而去,竟是一眼都望不到头。
战鼓在身后被擂得震天响,烈烈的风穿阵而过,卷起地上的黄沙,飘飘扬扬腾向半空之中,又簌簌的落到军士身上。
沈飞扬将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起,大喝一声:“保卫家园,抵御敌寇。杀!杀!杀!”
最后一声更是响彻云霄,远远的传了出去。
陈锋也是振臂一挥,向着身后的兵士:“那日偷袭之苦,我们定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兄弟们,上啊!”
双方兵士得令,顿时喊杀声震天,整齐划一步伐之声被打乱,取而代之的是兵器碰撞时的激烈的声响。
在马蹄声中无数的黄沙被扬起,战场之上灰蒙蒙的一片。
许多兵丁脸上被一阵阵滚烫的鲜血浇了激灵,用手一抹,便继续上阵杀敌。
满地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整个大地。
许多兵丁倒在血泊之中,有些是敌军兵士,有些是己方战友,倒在一起不分敌我。
刀光剑影,角鼓争鸣,流血漂橹。
底下士兵战成一团,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季昀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的深意越来越浓重。手挽长弓,一道劲箭就朝着陈锋直射而去。
陈锋反应过来,以大刀反挡,却是将箭头直接一分为二,箭头应声落地,激起一地尘土。
一击不中,季昀索性将手中的弓箭一扔,举起手中的长剑就策马朝着陈锋而去。
陈锋毫不示弱,两人就像是两只饥饿的猛虎缠斗在一起,直到咬断对手的咽喉为止。
两人途径之处,斩杀士兵无数。
双方的兵器之上,都是沾染着无数鲜血,此时此刻却最想要将对方的鲜血染上自己的兵器。
距离越来越近,在快接近之时却勒马而停,双眼紧紧的盯着对方。
陈锋率先出招,将手中大刀一扬,就朝着季昀砍去。
季昀轻松避过,却是反手回身刺出一箭,杀了陈锋一个回马枪。
陈锋身子一矮,顺势就将手中的大刀挥向了季昀的马匹。
“嘶”的一声,马匹痛呼出声,鲜血四溅,却是被陈锋斩断了马腿,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季昀手中的剑虽没有刺到陈锋,却是恰好刺中了陈锋战马的马头,战马连呼声都未来得及,同样也是倒地不起。
季昀动作迅速,趁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