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宁怡脸上生疼。
夏珩将她的双手和双脚捆住,如同扔货物一般将她随意的放在马背上。
宁怡差点被马鞍顶得吐了出来。
夜色已经深了,她注意到在夏珩身后还有几个骑着马的人紧跟着,他们的马后还绑着几根带着树叶的树枝。
宁怡心头一凉。
这样一来,夏昀想要追查他们的踪迹就难了。
似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夏昀垂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讽刺:“还在等他来找你?别想了,他找不到我们的。”
今天的逃亡路线是他早就筹划好了的,不仅有人在背后消除痕迹,还有人伪装成他的样子带着假的“宁怡”往另外的方向离开。
甚至不止一组人。
宁怡别过头去,任由头发胡乱吹到自己脸上也没有再搭理夏珩。
夏珩神色阴冷,抿唇没有再多说。
天色渐渐明亮,宁怡看着周围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心也沉了下来,夏昀果然没有追上来。
经过了一晚上的颠簸,她整个人都好像要散架了,实在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里了。
她刚想动作,巨大的痛楚如潮水般袭来,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四肢如同被人生生折断,稍稍一动就酸痛无比,就连胸口处,也隐隐传来痛楚。
马车里的光线暗沉,宁怡白着一张脸勉强抬起手,尝试着推了推车窗,却发现窗户早就被人钉死了。
她沉默的抿唇,摸了摸头发。
果不其然,所有尖锐的发簪都被人拿走了,就连其他的首饰也消失不见。
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宁怡下意识贴近了车壁。
来的人是夏珩。
看到宁怡醒来,夏珩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大夫已经为你看过,用这些会好一点。”
宁怡没有犹豫,直接拿了过来。
“我以为你不会接受我的药。”夏珩倒是没想到宁怡动作这么爽快,诧异的挑了挑眉。
宁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夏珩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她是怎么都避不开的。
夏珩被她这般无视,心中怒火暴起,篡位失败落荒而逃的郁气也将这把火烧的越发旺盛。
他一把扯住宁怡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你还以为自己是太子妃呢?一个女人和旁的男人失踪这么久,足够发生很多让人遐想的事情了。”
宁怡此刻的脸色惨白,也不知是因为浑身的疼痛还是因为夏珩的话。
看到她这个样子,夏珩的笑容散发出满满的恶意:“我倒想看看,堂堂太子殿下能不能接受这个。”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触碰宁怡。
宁怡死死的盯着他,眼底满是恨意:“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只要你碰了我,我马上就去死!”
许是被她眼中的坚决惊到,夏珩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没有碰她,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宁怡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刚才的情况下,若是夏珩当真不管不顾的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她的视线在眼前的马车里转了一圈, 也不知夏昀现在在哪里。
夏昀此刻正看着地上的尸体失神,背后是匆匆赶来的宁泽。
“这已经是第三批了!”
就算是宁泽也不由得低声咒骂了几句。
从宫里追出来之后,夏昀便循着踪迹追上了一队人马,只可惜对方是夏珩布下的迷雾弹。
如此往复了三次,夏昀和宁泽心中都清楚,现在他们已经追不上了。
“夏昀这辈子最聪明的也就是这次了。”夏昀眯了眯眼睛,视线从那些尸体上收了回来。
他的情绪并不激烈,却无端让宁泽打了个冷颤。
宁泽轻叹一声,虽然也很担心宁怡的安危仍旧安慰了一句:“夏昀带走宁怡必定是想用作要挟,她的生命不会有危险。”
夏昀低低应了一声,扬鞭催动马儿往京城跑去。
宁怡并不知晓此时发生的一切,她正紧紧的盯着马车的帘子。
夏珩拂袖而去后,再也没有人进过马车。
宁怡也没太担心,随意扯过马车里的毯子裹住自己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浑浑噩噩的生活在马车里,除了一个给自己食物的哑巴婆子之外再没有见过任何人。
就算宁怡有心打听情况,压根就无从下手。
不知过了多少天,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宁怡尝试着撩了撩车帘,发现并没有人阻止自己。
她心念一动,快速抓起药瓶就冲了出去。
突然明亮的光线让她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再张开却是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不知名的村落,村旁的田地里还有人正在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