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夏晚身处异处,准确的来说,是来到阿原的记忆中。
大雨中,破破烂烂地茅草屋里,屋顶正漏雨,雨滴打在地上的盆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父皇,我求求你,看在我是你女儿的份上,你绕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上天要是真的想要惩罚,我愿意一力承担,求你放过我的孩子,父皇!”
“曦儿,不是父皇冷血无情,是不得已啊,你无缘无故怀孕,又三年怀胎才生下他,自从他出生后,暴雨不断,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三个月了,再继续下去,父皇的子民们怎么办?”
“曦儿,你听父皇一次,这次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父皇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好不好?”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蹲下扶起抱着他大腿的女子。
女子头发散乱,只穿着一件中衣,后背沾染了血迹。
夏晚打量一圈,在女子身后的篮子里,看到一个婴儿,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年男子看。
神情认真的一点不像婴儿。
“可是他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和别的孩子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他什么也不懂,凭什么要把所有的罪责归到他身上,父皇,求求你!”
女子的哀求声不断,夏晚走近几步,眼前画面突然一转。
“阿原,不可!”女子呵斥到,拉着阿原回到家。
比之前茅草屋好一点的瓦房。
“跪下!”
女子拿出戒尺指着他。
男孩大概十岁左右,倔强地跪下,只是依然昂着头,伸出双手,手心向上。
“知道错了吗?”
“我没有错。”男孩昂着头不屈不挠。
女子戒尺打在他手心,一下两下,足足十下,女子不忍,眼圈泛红。
“还不知错?”
“娘,孩儿不觉得有错,明明是那些人欺负娘,我当然要还手,何错之有?”男孩稚嫩的脸上露出不和年纪的认真。
“可是,你为何要杀了那些人?为点小事,伤及性命,这和恶徒有什么区别?”
“他们死有余辜,打了他们一次,他们必定怀恨在心,日后会加倍报复,孩儿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娘身边。”当然是要以绝后患。
“可是,那毕竟是人命啊!”女子抱着男孩哭起来,心疼地摩挲着他的手心。
“我不怕。”
娘也不怕,可是娘怕他们会容不下你。
这些年,他们东躲西藏,时常搬家,就是为了以免别人看出阿原的异常。
夏晚疑惑,阿原以前也是人类?
眼前这个男孩就是之前那个小婴儿。
画面又是一闪,女子被掉死在架子上,已经长大的阿原,突然暴走,挣脱开手上的铁链,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
然后依然没能救活女子。
此时的男子相貌和阿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阿原看上去温润,而眼前这个充满攻击性和戾气。
画面又是一转。
“只要你能找到引魂草,或许还能救活她。”一位年轻,书香气的白衣少年,看着没了气息的女子说道。
“我去找!定能找到,在我外出这段期间,娘拜托给你。”
“是的,主人放心,我一定守护好,”少年恭敬地低头,后看着渐渐远去的阿原背影,收起了笑容。
再接着就是阿原被绑在医院的画面,已经是现代化的场景。
按照刚才出生的那个打扮穿着,参照古籍,至少是几千年前。
“没想到这一日要等这么久,幸好我有耐心,我等到了!”年轻男子一身西服,面庞和当初的白衣少年一模一样。
此时躺在手术床上的正是阿原,闭目昏睡,神情安详。
年轻男子先抽取了阿原心头血,后又抽取了十来管动脉血。
阿原的脸色因为缺血变得煞白。
画面又是一转。
年轻男子待在实验室里,一直在捣鼓试剂,从少年变成老年,又变成少年……
阿原也从原先鲜活的肉身渐渐变成干尸。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行!”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愤怒地推翻整个试剂,拿刀刺向阿原的心脏。
又割破他的脸。
一下两下,直到他泄愤为止。
“笑,你还笑,我不能成功,你也别想能复活!”
……
回到现实,夏晚心疼地抱住他:“没事了,现在有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