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向萱大拇指擦去紫翠的眼泪,“傻丫头。我不带你去,因为你经常忘记要叫我少爷。”
“人家害怕小姐自个忘记身份嘛。”紫翠说完嚎啕大哭。
到时候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少爷。
真是很吵,“紫翠,你哭得我伤口痛。”
“胡说!大夫说您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但是您就是不醒来!”紫翠狠狠的拆穿了洛向萱的借口。
洛向萱嫣然笑道:“是吗?可能睡得太舒服了,我舍不得起来。”
“放屁!”
紫翠怒斥道。
洛向萱扬了扬眉,她家丫鬟原来也会爆粗?这么有趣?
紫翠用手背用力抹去自己的眼泪,“好几次您高烧不退,要不是御王爷衣不解带日夜照顾你,用内力护住您的心脉,您早就……哇……”紫翠一想起来那些日子,她就无比惊慌,担忧。
洛向萱美眸的看向他,那含笑的眼神,让他淡淡的收回目光,漠然把药碗放在紫翠的手上,嘱咐道:“你好生休养。”
紫翠手中被塞进一个药碗,一时间忘记了哭泣了,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药碗。
待她抬眸时候古御礼已经离开了。
紫翠搁下药碗,小心翼翼的扶着洛向萱坐了起来,软软的枕头垫在洛向萱的背后,“小姐。”她端起药碗,认真且严肃加凝重说道。
“嗯?”
紫翠喂着药道:“御王爷对您还是有点意思的。”
洛向萱眉眼一弯,莞尔笑道,“我知道。”
紫翠停了下来,疑惑抬眸,“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洛向萱干脆自己接过药碗,一口喝尽那苦涩的药。
“我洛向萱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真有自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紫翠双手合十道:“老天爷,希望我家少爷的自信,不是向您借来的。”
洛向萱失笑。
又过了一日,屋外飘起大雪。
可惜了,这么美的场景,她居然不能够痛痛快快的出去玩。
只不过……美则美,也冷的半死!
抖了抖身体,她拉高了被子,把自己掩埋了起来。
待她把被子拉下来时候,实实在在吓了一跳。
她的床前站着一身白衣,白裤,白鞋,就连上面的束带也是白色的,这真是白的刺眼的男子。
“这位白公子?请问您站在我床前,是所为何事呢?”洛向萱拉起被子,半遮面,眉目弯弯,煞是迷人,“难道说……公子对我有非凡之想?”
董明煦嗤之以鼻:“不男不女,谁有兴趣。”
洛向萱:“……”
董明煦瞧她面色红润,笑道:“恢复看来不错,伤口愈合也很好。过两天你可以滚!”
洛向萱把被子继续往上拉,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伸出手来。”
洛向萱乖乖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来,董明煦探探脉搏道:“这几天你多下来活动活动筋骨。”
“那我可以蹦,可以跳吗?”洛向萱眨巴眨巴大眼问道。
“不可以。”董明煦收起手,“你体内毒素还未完全清除,你若是想死的话,大可去蹦去跳!”
洛向萱立马收回手来,咕哝道:“不跳就不跳,干嘛恐吓我啊。”
董明煦没有理会洛向萱的话,踏出房门身上的衣服,跟外面的雪景融为一片了。
她把自己包裹跟粽子一样,漫步在白皑皑的雪地之上。
古御礼坐在不远处的书房,单手拿着书籍,抬眸便可以看见那一团圆滚滚的球在踩雪。
一步一个脚印,厚厚的雪陷入她的膝盖之下,天空之中白雪还在稀稀疏疏的飘荡着,落在她的肩膀上,青丝上,还有那一张笑脸上。
她喝出气息,白烟袅袅升起,她继续迈开脚步,小心翼翼的走着。
走得无比认真,走着实在是久。
到了最后一步时候,她站在雪中满意看到自己的杰作,她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桃,里面写着古御礼三个字。
而后她对着不远处,冷漠淡然的古御礼挥手,“古先生,古先生看见了吗?”
董明煦依旧一身白衣,他站在古御礼的身边,“嗯,怎么说呢?真不要脸的姑娘!胆大,好不矜持,皮厚,善于谎言,狡诈,不懂礼数!”
古御礼起身转眸说道:“若是这是评价你自己,倒是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