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御礼面容冷淡,举手一把拍飞柯温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晚了,好好休息。”
柯温纶只好躲得远远,不敢在靠近了。
古御礼打算离开。
“古御礼!”
她唤了他。
他脚步停顿回眸,看着她,只见她端着酒,媚笑连连,脸上泛着醉意。
“来说说看,你究竟什么苦衷大到可以负了我,宁愿抛弃我?”
她醉了?
古御礼审视着她的姿态,见她目光还算清澈,看来并未全醉。
洛向萱把酒放在桌面上,他沉默什么意思?
她大声道:“古御礼,你不是要我回去吗?我给你一次机会,说服我。说到我心服口服!”
古御礼俊眉微微轻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洛向萱站起来,指着他,“古御礼!”
旋即,她扬扬嘴角,撑着额头,“你不讲就算了。”
悦杨楼的酒,一向后劲很强,她头有些痛了。
她这些年喝酒有了节制,很少喝醉,如今上脑了。
“你想听?因为温纶?”古御礼终于开了金口。
洛向萱嘴角苦苦一笑,“御王爷,我的母亲、你的秦绪言还有柯温纶,以及所有认识你我的人。”
她闭了闭眼,旋即她睁开眼,眼梢微挑,“他们一遇上我,都告诉我,我错怪你了,说我当初不该鲁莽?我应该要咬紧牙根,死死追随在你的身后,等着你回头。来,告诉我,为什么?我洛向萱付出一颗心,被你践踏,还要苦苦等你回头!为什么?”
古御礼凝视着她,反问她,“你问这话又是为什么?你是真心想知道还是因为被逼无奈?”
他的声音依旧很淡。
“我……不该知道吗?”洛向萱眯起眼睛问道。
古御礼沉默片刻后,风吹着他的发梢。
他修长的白皙的手指,指着她不远处的子虚琴,“那不是你随意买来摆设的吧。”
洛向萱的手拂上琴弦,“是。”她嘴角含笑。
这是她买来给楚傲之来给她殷勤的。
“我若说了,你会放弃这把琴吗?”古御礼又问道,他的语气淡如水,眸底却一片痛楚。
洛向萱秀眉微蹙。
古御礼走进她,他用了全身的力气道:“向萱,晚了,休息吧。”
忍住不去碰触她的冲动,他跃身离去。
洛向萱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她一颗心无比凌乱。
古御礼,你在打算什么主意?
第二天,饭馆的人窃窃私语,大胆的少女借故走到古御礼的饭桌上。
借故与谈话,古御礼一如既往的冷淡处理。
洛向萱下了楼,她站在楼梯上,看见古御礼正在抬眸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昨天的他的回答,让她有些难受。
此刻她有些不想面对他。
古御礼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我过两天就会回去。”
她微微一愣,“好。”
古御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两天你带我走一走,我想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洛向萱看不明白他,“古御礼,你……”
“我只想知道。”
洛向萱沉默片刻,“好,我带你去到处走走。”
饭后,洛向萱把事情交待给雨雾,她与他的一人牵着一匹马,走在大街上。
来往的路人,认识她的都张口打招呼。
洛向萱扬着笑脸回应着。
她侧过头,“你想要去哪里?”
古御礼垂眸看着她,“你最喜欢的地方,你认为最舒服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柔,没有以往的冰冷与冷漠。
他来找她是不是已经没有那些束缚了?
洛向萱刚好路过悦杨楼,还打算跟古御礼说说这个悦杨楼的来历。
桑老板冲了出来,扯过洛向萱,“死丫头,我把酒楼交给你,结果你还不是甩给我!”
桑荣看都不看她身边的古御礼,一边叫骂一边扯着她进去。
古御礼接过洛向萱手上的绳子,给她一抹体谅的笑容,他独自留在酒楼外,系好绳索。
当他踏进酒楼时候,见到洛向萱坐在架子琴上,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手指轻快弹奏。
这是他不曾听过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