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皇上大吼道。
太后与皇后两个人相视一眼,重重一哼扭开头。
皇上看都不看地上的四名刺客,他揉了揉太阳穴。
“母后此事你当真欠了妥当,母后这些天去庵堂禁闭思过。”
皇后扬起得意的笑容。
太后只是淡淡扫视她一眼,对着皇上说:“哀家听皇儿的。”
皇上看向皇后,“至于你,母后说得也有道理,如今边境战火不断,大肆铺张的确不好。”
他缓缓而道:“今日的寿宴到此为止吧。”
皇后扁了扁嘴,不说话。
洛向萱第一次看到如此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婆媳大战。
而皇上居然夹在中间,居然一点都没有不适应。
皇后重重一哼,“臣妾一切都听从皇上的。”
可能不说话,不给皇上面子,所以她最后补上一句。
然后宴会不欢而散了。
这太后跟皇后的争吵,文武百官已经司空见怪了,甚至茶余饭后都懒得讲了。
再者这个皇上也不同于其他的君主,对此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有时候还刻意挑衅。
大多数的皇上都喜欢后宫一派安详,这样才能够安心处理朝中大事。
这个皇上反而挑起事端。
真是奇怪了。
庵堂内,浓郁的檀香闻得让人晕晕欲睡。
太后坐在软垫上,她脸色严肃,看着古御礼,“东西拿来吧。”
古御礼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一张画像以及一张破旧的地图。
太后幽幽叹息,轻柔拿起古朴的玉佩,眼眶忍不住泛着泪水,她纤细的手指柔柔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毓儿一切安好吗?”
古御礼点头,“安好。”
“你祖母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你就这般给哀家好吗?”太后目光放柔,轻声询问。
“祖母的意思,在合适的时间,把这个地图给您。”古御礼把一张破旧的地图推到太后的面前。
古御礼淡淡问道:“您后悔吗?”
太后轻轻一笑,“说后悔也后悔,说不后悔也不后悔,这皇宫的黑暗,你跟哀家都懂得。”
她继续道:“若是有第二次,我依旧会派人杀了他!”
“为何,您就不心疼吗?”古御礼问道。
“疼啊,疼到彻夜难眠,疼到宛如挖心,奈何他从小失明,让他如何生存下去。”
太后淡淡说道:“为此,哀家不得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洛向萱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大体上知道差不多。
这跟古御礼的母亲要毒杀古御礼的弟弟一个道理。
但,这个太后更加自私,为了自己,才要下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这个皇上又是谁?
太后掀开地图,看着上面的标记,“他还在这里吗?”
古御礼点点头,“在,一直在等着您,说您厌倦了,可以去找他!”
太后扯着嘴角一笑,“厌倦,这里是皇宫,权利与富贵,哀家怎么会厌倦。”
最后她的手有点颤抖,摸向另外的一侧,那是一张画纸。
“这是他的画像吗?”
太后问道。
“是。”
太后摊开来,上面是一名穿着蓝色长衫,面容粗狂,抗着大刀魁梧男子。
“他习武了吗?”
“习武了。”
“替哀家谢谢你祖母。”太后说道。
要不是她,说不定她真的杀了他。
太后抬眸看着她,“帮洛夫人顶了这个罪名,看来哀家划算了。”
太后显得很疲劳,没有等洛向萱把感谢的话说出口,她摆摆手打发他们。
洛向萱出去时候还是一阵恍惚,并不是很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印象中,最为明显是太后与皇后从头到尾吵个不停。
洛向萱还在晕乎乎去了一趟皇宫,她还以为死定了。
结果,古御礼轻轻松松的解决。
这样的人脉,真让洛向萱羡慕。
不愧有后台的人,祖辈的人情,还能现在拿来卖。
而她呢?
洛向萱坐在马车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