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珠有口不能言,想跑又脚下生根似的连动都不会动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鲜血好一会,最终骤然倒地,昏死了过去。
武青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闯进窗棂的轻风佛起她素雅的长裙,吹起她的长发,露出了她一脸的冷若寒霜。
她不怕杀人,因为她碰得死人比活人还多,眼下既然这些人如此紧逼于她,她又何苦还要顾全所谓的其他?
徐氏的惨死,双喜的接连被迫害,试问和这个府里的哪一个人能脱得了干系?既然她们不仁,她由何必要有义?
武姐要生气!后果必严重!
“你,你竟然敢杀人,我要告诉我爹,我娘……”武倾城终于找回到了自己的魂,颤颤巍巍的扶着柱子站起了身子。
“大姐姐可不要胡说,我可从来不曾杀人。”武青颜冷睨了一眼武倾城,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轻轻打开,将里面的透明水滴倒在了福子的尸体上。
她调配出来的这个化尸吞血水,一直不知道该用在哪里,不想却在今日用在了这里。
武倾城刚要迈步,却见那低落在福子面颊的水滴,忽然动了动,紧接着,它像是有生命一样,快速的流淌过了福子的每一处肌肤,而刚刚还明晃晃躺在地上的福子,竟然在一点点的消失!
“这,鬼……”武倾城吓得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看着那小水滴‘吃’了福子之后,又开始在她的屋子里滚动。
在这水滴快速的流淌滚动下,福子消失了,桌椅墙壁上的血迹不见了,干干净净的屋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化尸水完成了它的工作,再次回到了瓷瓶里,武青颜轻轻扣上盖子,一边将瓷瓶扔进腰包,一边朝着武倾城走了去。
“如今没人没证,大姐姐就是说出此事,别人也是当你疯了,大姐姐若是识相,还是按照我的交代办事好,不然今日的惨状还会再次发生,而那个消失的人……就是大姐姐你自己了!”
武青颜说完,笑着转身走出了屋子。
武倾城惊恐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似乎还能看见福子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她慢慢扶着身后的柱子站起了身子,正想离开这死过人的地方,却感觉一阵清风吹进了屋子,抬眼一瞧,只见刚刚离去的武青颜又回来了!
连惊带吓得武倾城一个没站稳,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还想做什么?”
武青颜一改刚刚的杀气森然,瞧着武倾城那狼狈的模样,红唇上扬,露出了满口白牙:“大姐姐,你这里可有蜂蜜?”
武倾城:“……”
武青颜这个贱人是不是又疯了?一会吃人不吐骨头,一会笑的如此纯良,这翻来覆去的变换,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
漆黑的柴房里,时不时有老鼠蹿来蹿去,饥饿的蜘蛛,慢慢从阴暗的角落,爬到了窗棂外的蜘蛛网上,那硕大的身子,毛茸茸的爪子,在月色下更显可怖。
双喜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月色,红肿的眼睛再次泛出了泪花:“小姐啊……您究竟在哪啊……”
“吱嘎……”一声轻响,几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双喜以为又是给她送水的小厮,索性直接闭上眼睛装睡。
从关她进来到现在,梅双菊从来都是只让人给她送水,吊着她的命,不给她送饭,怕她有力气大喊大叫。
岂不知,她一想起自己就要嫁给那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宁愿现在就死了!
可是她又不能就这么死了,因为她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姐平安……
“贱丫头,一副死相,看了就让人恶心!”
“大夫人可别为了犯不着的人生气。”顾氏说着,点燃了身边的烛台。
梅双菊哼了一声,上前几步,猛地拉住了双喜的头发,强迫着双喜面朝自己:“到了王家,好好伺候王老爷,别给我们武府丢人知道么?”
双喜疼的眉心一跳,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朝着梅双菊瞪了去:“大夫人就算把我嫁出去,你害死夫人的事情也瞒不住,我家小姐回来之后,一定会为夫人报仇,为我伸冤的!”
“伸冤?报仇?”梅双菊冷冷一笑,伸手死死拧在了双喜胸口上,“武青颜那个傻东西,现在指不定躲在哪里哭呢!”
双喜一愣,忘记了疼痛:“小姐回来了?”
“可不是回来了么。”顾氏笑呵呵的上前了几步,“你是没看见她今儿在老夫人面前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差夹着尾巴了,救你?拿什么救你?”
“没准像是当年的徐氏那般委曲求全呗。”梅双菊说着,轻轻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