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明月抿了抿唇,又挑了挑唇,看着她堆着玩味笑容里那背后的认真,没有丝毫犹豫的捏紧了她的手:“这个天下,并不是非我不可,但我……”
武青颜挑眉:“别把我说的跟个怨妇似地,我可没说我非你不可啊!”
“是我非你不可。”长孙明月宠溺一笑,“天下的百姓只需要一个明君,至于这个明君是谁,叫什么,对于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但这个天下,乃至这个世上,只有一个武青颜,你知我这个人眼高,只喜欢万众如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武青颜一愣,喉咙酸的有些难受:“长孙明月,你还真是那个亿分之一的傻子。”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她一定一巴掌乎过去,她什么没见过?根本不稀罕这酸到倒牙的情话。
但长孙明月将这话说出来,她却感动的眼角有些黏黏的湿润,她知道,这个天下只要他想,便是他的,他有这个实力和那个气魄。
眼看着她沉默了下去,他笑着又道:“青颜,我只愿你能陪着我慢慢变老。”
“长孙明月你大爷挺好的?”武青颜酸涩涩的一瞪眼,嘴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
他有一肚子的墨水,他看过的书比她走过的路还要多,他明明可以摆弄那些文绉绉的情诗出来,继续煽情,但他却用最简单的大白话,把的心里所想,全部呈在了她的眼前。
我只愿你能陪着我慢慢变老……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他抹去了骄傲,抹去了身份,抹去了两个人之间一切的偏差,只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夙愿。
武青颜再次叹息,轻轻地摇头,栽在如此心思缜密,考虑周全的他手里,她认了。
“都起来吧。”
老皇帝在皇后的搀扶下,坐在了大殿正中央高台上的龙椅,疲惫的摆了摆手,虽然是满身显赫的味道,但却架不住岁月的洗刷与病痛的折磨,身上的威严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众人起身,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皇帝扫了一眼自己左侧空置的椅子,微微拧眉:“熹贵妃怎么还没到?”
张总管赶紧应着:“回皇上的话,熹贵妃近来身体就有些匮乏,不过熹贵妃说了,今儿一定会来。”
老皇帝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有些担忧,但却不见半分的责怪。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皇后,心里不是个滋味,嘴巴也酸酸的:“皇上,不如咱们就别等了,开席吧,熹贵妃虽然贵为贵妃,但也不好让所有人都等着她一个吧?”
老皇帝扫了一眼皇后,并没有开口说话。
皇后知道,皇上这是下定决心要等那个妖精了,眉宇之间忽一抹怨恨的狠厉闪过,慢慢捏紧了自己手中的丝帕。
她真不知道熹贵妃那个妖精究竟哪里好了,竟然让皇上这么多年依旧疼宠的像是个宝贝一样。
看样子,她今儿晚上要拼尽全力,说服皇上把武倾城和益阳的婚事给定下来,只要益阳娶了凤女,就算那个妖精再有万般的能耐也无力回天了!
“熹贵妃到——”又是一声的高呼响起在了门外,清风徐徐,一阵玫香顺着大殿的正门吹了进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熹贵妃婀娜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虽已不似十八少女夺目动人,但却风韵犹存的清丽胜仙。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她在寂静的大殿之中柔柔一拜,逶迤白色拖地梅花百水裙轻轻飘动。
老皇帝沉着的脸,终于浮出了一丝笑容,对着高台下的熹贵妃伸出了手:“爱妃有礼,上来吧,坐到朕的身边来。”
皇后像是喝了一口老陈醋,酸的难受:“熹贵妃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放着整个未央殿的人都在等你自己,张总管不是说你身体不适么?可本宫瞧着,熹贵妃面色红晕怎么是健康的很啊!”
张总管垂下了面颊,佯装听不懂皇后的话。
老皇帝脸上的笑容一顿,明明已有些动怒,却并没有开口阻止皇后,毕竟妃嫔和皇后之间的尔虞我诈是家丑,他若是再参与其中,岂不是更让外人看笑话?
熹贵妃轻轻地笑了:“皇后娘娘这话说得有些重了,臣妾确实身子不适,每天都要喝着太医开的药方,不过今儿是皇上设宴,臣妾既然应了皇上要来陪同,自然是要好生打扮一番,不给皇上丢人。”
她说着,没有丝毫的畏惧迎上了皇后满是嫉恨的双目,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难道皇后娘娘觉得臣妾不施胭脂水粉,邋遢前来,反倒是合情合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