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莹莹做梦都没想到,自从出了事情的之后,她竟然被扣在了皇后的寝宫当中,憋屈了一夜。
这一夜她简直是比死还难受,虽然皇后并没有关押她,但她无论做什么身后都跟着一个人,就连上个茅厕,门口都有成排的士兵看着。
她以为只要抓了武金玉,她便是高枕无忧了,可她哪知道,这一夜她委屈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连尾巴根子都做得生疼生疼的。
而更让她难受的是,许清秋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一整晚都在正厅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窸窸窣窣……”一阵的响动,梳洗打扮好的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从里屋走了出来。
孙莹莹见了,想要起身,却腰身一疼的撞在了椅子上:“皇后娘娘,莹莹什么事情可以走啊!”
皇后扫了一眼孙莹莹,眼里早已没有了昨日的熟络,慢慢坐下身子,不紧不慢的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悠悠的开了口。
“本宫并没有拦着西南夫人啊?西南夫人何必说的根本宫囚禁你一样?”
孙莹莹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
“难道西南夫人忍心让本宫自己在这寝宫里呆上一夜?本宫可是听闻西南夫人的心地最为善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本宫忧心忡忡,想来这个时候就算是赶西南夫人走,西南夫人都是不会走的吧?”
孙莹莹想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到底还是年轻,皇后不过是三言两语,便让她彻底歇菜了。
许清秋担心了一夜,熬的眼睛都红了:“皇后娘娘,微臣想去刑部看看武三小姐。”
皇后冷冷一笑:“西南将军还真是个多情的人,不过本宫还是奉劝西南将军一句,关心该关心的人罢。”说着,扫了一眼已经哭出来的孙莹莹。
许清秋吃了个瘪,叹了口气的也是沉默了下去。
一名小太监,匆匆的走了进来:“皇后娘娘,皇子妃在外求见。”
皇后一愣,转眼扫了扫许清秋,皮笑肉不笑:“西南将军还真是个管事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倒也是省下了本宫的不少罗嗦。”
许清秋不知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瞧着皇后脸上那幽深的笑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在太监的领路下,武青颜一身素衣的走了进来,双目直视不望其他,对着皇后弯了几分身子:“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静默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不知道今儿吹得是什么风,竟然把皇子妃这大红人吹到了本宫的面前,真是稀奇。”
武青颜知道,她要是把事情说明白了,不但把传话的许清秋装了进去,自己也被动,索性也卖起了官司:“太多时日未见皇后娘娘,青颜甚是想念,所以今儿个特来看望。”
皇后一愣,她才不相信武青颜会巴巴的来看望自己,笑了笑,不再说话。
武青颜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明明心里捏着一把冷汗,着急的要死,但面上却看风景,赏字画,一派的淡定自若。
这诡异的景象,让孙莹莹看得云里雾里的,还不忘在心里鄙夷,武青颜这个大傻子,自己妹妹都在牢里吃上牢饭了,她却还有心情在这里望天,傻子的基因果然是遗传的!
倒是许清秋,瞧着武青颜那佯装悠哉的样子,心里暗自佩服,好一个被人人口中称赞的奇女子,果然经得起大风,撑的起大浪。
最后,到底是皇后忍不住了,轻咳了一声:“想来皇子妃也是听说令妹的事情了吧?”
武青颜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什么事?金玉不是还在寺庙拜佛呢吗?”
皇后差点没一个白眼翻死过去,眼看着武青颜这是打算和自己装傻装到底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耐着性子,将昨儿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
一直到她嘴皮子都磨薄了两层,唇角边都泛起了白沫子,武青颜才佯装惊讶的道:“哎呦!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皇后娘娘怎么还活着呢?”
话一说出口,她赶紧摆手:“瞧我这败家的嘴,我应该说,皇后娘娘怎么没中毒?不对不对……应该这么说,皇后娘娘您……”
“你还是别说了。”皇后气得一双眼皮翻了又翻,“如今武金玉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你既然是皇子妃,也算是武家地位最高的人了,这事你正好说说该怎么办。”
武青颜沉默了下去,垂着面颊,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漆黑的眼,让人看不见她此刻在想什么。
皇后只当是难为住了她,心里悠悠一笑,再次喝起了茶水。
其实昨儿个她真想一气之下斩了武金玉的,不过后来她仔细想想,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