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博弈听了这话,脸色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看:“武青颜,你让我进宫,是来给你当跑堂的来了?”
武青颜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没工夫和他耍嘴皮子:“你也看见了,如今皇宫动荡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政变,若是到时候城里城外一团乱,我就是想要找你们也困难,所以先把你们带进宫来,一来是以备不时只需,二来是提前做好防范,总是不能让长孙益阳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的语速很快,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东西都很实际,就连武博弈也是沉默了下来,如果要不是他是看着她在武府出生的,真的会以为她是一位久经战场,身经百战的女将军。
门外,又是一个宫女缓缓的走了进来:“二皇子,三皇子妃来了。”
长孙子儒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朝着武青颜看了去。
其实不单单是他,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听了这话无不是朝着她看齐,尤其是麟棋,直接炸了起来。
“三皇子妃?不是在这里……呜呜呜……”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武青青颜便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长孙子儒见此,对着宫女摆了摆手:“就说我和明月在谈正事,现在不能被外人打搅,先让她在正厅稍等片刻。”
“是。”
待宫女远去,武青颜才松开了麟棋的手,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这个熹贵妃还真是万分的小心防备,如今又将白七七送了过来,看样子她若是不见到长孙明月,是绝对不会罢休了。”
长孙子儒瞄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长孙明月:“看样子,这事情瞒不住多久了。”
他还算是了解熹贵妃的性子,专制而必须眼见为实,若是连白七七都见不到长孙明月的话,没准下一次就是本尊自己来了。
武青颜却并没有他那么惆怅:“也不见得,你们都先出去,待我安排一下,一会姐单独召见她。”
长孙子儒皱眉看着她:“你想单独见她?可是青颜,这个时候……”
“少惹事。”武青颜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是接了下来,“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吧。”
长孙子儒见她如此的信誓旦旦,也不好再阻挠什么,只能暂且先带着麟棋等人走出了里屋,带派人安排了武博弈之后,这才朝着前厅走了去,只将韩硕一人留在了门口,以备不时只需。
正厅里。
白七七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碍于宫女和太监看得她太死,她早就冲进去了。
当然,她这种着急并不是来源于熹贵妃,而是来源于她的心。
只要一想到长孙明月现在生死未卜,她便坐立不安,巴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最开始熹贵妃找到她的时候,她不过只是一个刚刚进宫,很是不起眼的宫女,每天不但要忙碌个不停,还要被宫里老资历的宫女和嬷嬷欺负。
她不知道熹贵妃为何会找上她,但她很庆幸自己能有这次的机会。
其实开始她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也不知道熹贵妃找她究竟是要做什么,但她觉得,只要能够摆脱当时那种止步不前的困境,她就已经很是满意了。
后来,她经历的剥皮之痛,那种疼痛她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的,说实话,不是她能够忍受,而是她除了忍受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退路。
可是就在她被换了皮养伤的期间,熹贵妃给了她一张画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她第一眼看见画上的男子时,心里是怎样的悸动。
熹贵妃告诉她,那个人是当今的三皇子,高贵,优雅,才貌并存,而她的任务只是需要跟在他的身边,想办法黏住他。
这样的任务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如此的绝世男子,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随着后来她与长孙明月的接触,她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他。
当然,这种喜欢她只能深深压在心里,她很清楚若是熹贵妃知道了,她将面临着怎样一个下场。
“让弟妹久等了。”身后,传来了长孙子儒的声音。
白七七收敛思绪,转过了身子,看着悠悠而来的长孙子儒,压住心里的紧张,轻轻地笑了:“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明月了?”
长孙子儒抱歉的一笑:“弟妹还需要等一等,刚刚宫女笨手笨脚的打翻了茶杯,此刻明月正在换衣衫。”
白七七皱眉,狐疑的眯起眼睛:“二皇子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便可,何必如此隐瞒着我?”
长孙子儒撩起袍子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一脸急切的白七七,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没有必要骗弟妹,明月的妾室此刻真的在给明月换衣衫。”
如果说白七七当真是为了试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