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停止了灵气的灌输,阵法显现出的坟墓在阳光下迅速的消融,最后化成了一缕黑烟。
被风一吹,彻底的消散了,地面上空空如也,一切都像是梦幻空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吴锋见此惊讶不已,但他也明白,这虽然看起来不可思议,可也只是他的境界不够,当境界足够高的时候,相信这一切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现身的金雕一改常态,并没有到老者身边,反而是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双翼一展,往老者相反的地方疾驰而去,看样子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不过也是,从他吞下龙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并且金雕现在的野心极度膨胀,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定能超越老者,当然,这也是事实。
那妖族老者久经世故,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要知道金雕在他手下,可一直是非常听话的,他能想到金雕的背叛,可没想到如此的彻底,简直是不给自己丝毫的回旋余地。
他顿时恼了,怒火直上云霄,难以抑制。
大袖一挥,瞬间消失在原地,追赶而去,可是由于之前的消耗的灵气过多,又兼之金雕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一时半会愣是没追上。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去,可某些人的脸色就不太自然了。
李青棠谨慎的盯着吴锋他们,他也不是不想走,关键是走不了了,被白凡紧紧地盯着,那还敢再动一步,老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可他一心追赶金雕,哪里还顾得上他。
“李青棠,我们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白凡冷冷的说道,不含一丝的感情。
李青棠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心想:“奶奶的,秋后算账吗?”
可尽管心里怕的要是,脸上依然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白宗主此言差矣,你我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何曾有过瓜葛,天地可鉴,你天云宗的弟子可没有一个是我杀的,若是前辈以势压人,欺负我这个后生,坏了规矩,那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啊!”
李青棠说完,强装淡定的看着白凡,其实心里虚的很呐。
闻听此言,吴锋眼睛一眯,心中暗叫不好:“这个王八蛋想用师出无名来架住白凡,要是让他得逞了,还真是不好弄呢!”
这也是吴锋之前知道的,浩然大陆的高手之间,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凝神境以上的强者,杀伤力太过强大,轻易不得对后辈出手,否则就是坏了规矩,人人得而诛之,没有人敢轻易越过这条红线。
而现在的天云宗被无数的人盯着,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却苦于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所以李青棠断定,白凡绝对不会出手,这就是他的护身符。
当然,这世间也并不都是正人君子,只要你做的悄无声息,不留痕迹,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这些年叱咤风云的大佬,可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
究竟是生是死,全在白凡一念之间了。
然而白凡表现完全出乎意料,他既没有出手,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着李青棠,看的他心里直打鼓。
然后,一句废话没有,从袖子里甩出一瓶绿色的液体,落在李青棠脚下,瓶子摔了个粉碎,一股清香蔓延开来,吴锋立马猜出了里面的东西,正是之前解良城居民,给他们的“补品”。
在联想起之前的一幕幕,那些师兄弟临死之前身体里冒出的绿光,瞬间,整个事情的脉络清晰起来。
哪有那么高明的术法,可以将人群分的如此细致,区别对待,那分明是聚灵境的没有喝这个东西,才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吴锋心都快凉透了,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想起那些师兄弟们的惨状,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
骊龙剑攥在手中,眼看就要冲上去,却被刘长青一把拦下了,他也非常的愤怒,恨不得把李青棠千刀万剐,可白凡坐镇在此,他们绝对不能乱出手,这是要犯大忌讳的。
自从白凡把那个瓶子拿出来,李青棠就彻底的绝望了,虽然他兀自强装镇定,可额头上汗珠却不停地滑落,显示出了他内心的忐忑。
短短几分钟,在李青棠这里,就好像是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咚咚咚的心跳声宛如雷鸣炸响,最后,他终于坚持不住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掏空了:“我输了,可我觉得我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立场不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李青棠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傲气还在,只是那股豪气已然没有了。
对此,白凡没有太多的诧异,准确来说他甚至很认同李青棠的观点,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每个人都有权利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代价却必须要付出。
“不可否认,你的做法让我深恶痛绝,但你的坚持值得我尊重。”
“所以,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准许你体面的死去。”
白凡如一位久经世事的智者,声音低沉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