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吴锋脸色苍白站在原地,剧烈的喘息着,身边只剩下三具尸体,在没一个活人。
把三人的尸体收入储物袋,吴锋迅速撤离,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了,从这返回边城至少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最理想的状态下。
虽说他早已经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但现在目的已完成,若是能活下去,吴某人不介意再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血皇宫内,一个阴森的房间里,摆放着数十个光团,光芒并不炽烈,无数年里,一直这么缓缓地起伏着。
可就在樊龙死去的那一刻,靠近中间的一个光团瞬间熄灭,突兀的令人难以置信。
负责看守这里的乃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昏黄的烛火照在他伛偻的背上,好像下一刻就要离开人世。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快步走向摆放光团的桌子,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遍,没错,是真的熄灭了。
原本的光团已经没有了,露出下边两个大字“樊龙”
这可是大事件了,自从他接手这里之后,数百年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光团,都代表着血皇宫的一位人物,越靠近中间越是被血皇看重,普通人的印记可是没有资格放进这里的。
经过反复的检查,他确认,樊龙应该是真的死了,并且是死的透透的。
在血皇两千岁大寿的日子被斩杀了,这要是被爆出来,怕是要震惊世人,可是他就是干这个的,若是隐瞒不报,结局会更加凄惨。
他加快脚步,赶往血皇宫,尽管心里怕的要死,可速度仍旧越来越快,他已经预想到血皇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雷霆之怒。
血皇宫主殿近在眼前,他踟躇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的迈步而进。
亮出手中的腰牌,穿过重重的守卫,所见之人无不变色,倒不是因为这位到这多有身份,而是他手中的腰牌,这腰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自血皇宫建立以来,漫长岁月中,只有寥寥几块,而凡是拥有他的人,无不是身份显赫,名动一方,而此次持牌之人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御空境老者,那么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守魂者”
这是个特立独行的职业,无视血皇宫的一切规则,可上达天听,却又隐藏在幕后,极少在人前露面,可一旦露面,必是一场大地震。
众人都是暗暗猜测,不知是那位大佬陨落了。
老者一步迈进主殿,正好看见满面春风的血皇,残暴如他,这种笑容可不常见。
血皇不愧是外血修罗,一袭红袍,英挺的身形,尽管在如此喜庆的日子,身边仍旧环绕着一股肃杀之气,这并非刻意的做作,而是由内而外自然形成的。
而一见老者,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因为这个人他太熟悉了。
老者曾经是他的部下,在一次战斗中为他挡下致命一击,就算是勉强救了下来,修为也退步到御空境,并且生命力还在逐渐的流失,不然不会是这幅行将就木的样子。
后来他感谢老者,将他安排成守魂者,虽无实权,可能量却大的惊人,也算是对他的额外照顾吧。
他们已经数十年没见面了,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再也都不要再见他,可终究是事与愿违,血皇一把拉住老者,匆匆的返回后院。
前来道贺的宾朋不知道老者为何人,竟能让血皇如此亲密对待,纷纷在猜测老者的身份。
后院的书房里,血皇一挑眼色,示意他可以说了,老者没有废话,他知道血皇的脾气,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吾皇,樊龙的魂光碎了。”
这一刻,血皇的脸色更加难看,守魂殿里一个人死去他都能接受,毕竟一方强者,只要肯下,还是能够培养的。
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樊龙,是他的坐下大弟子,虽然在他的手下中,论武力,完全排不上,甚至连放进守魂殿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这并不影响血皇对他的看重,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仅仅就这一点就够了,谁能想象到外界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老者报告完之后,退回到守魂殿,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那就完全凭血皇自己的心意了。
若是换个要面子的人,必然会压下这件事,暗地里派自己的亲信追查,毕竟今天是他的寿辰,来拜会的大佬数不胜数,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再大的事也得压下去。
可血皇是什么人物?那睚眦必报的脾气,在整个魔域都是有名的,焉能忍下这口恶气。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血皇宫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气。
整个大殿上数百人,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声音,血皇大手一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今天他要为自己的徒弟报仇,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而事实上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尽管上门拜寿,被主人晾在一边,这让他们非常难堪,可没人敢乱说话,这就是名声在外带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