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被刘氏给气的浑身发抖,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抬起扫把就打,这一次,她可完全不顾前面的儿子和身后的丈夫了。
那不要命的狠劲儿,真是见者都害怕。
“啊,你这个疯婆子。”
终于,刘氏还是让宋氏给打到了,很不幸,还是给打到了脸上,顿时就有血冒了出来。
当然,其实并不是很严重,不过是被勾破了一些皮,不是很深,并不会毁容。
但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容忍脸上受伤的,刘氏更甚。
摸到脸上的血之后,她就有一股要跟宋氏拼命的冲动,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宋氏原本就已经是拼命的状态,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能败退。
“你赶紧跟我走,咱们去镇上住,你娘已经疯了。”
刘氏拉着罗魁直接跑出了院子,身后的宋氏提着扫把就追了出来,那一副眼睛通红,满脸扭曲的疯婆子模样,把外面一众看戏的人给吓了一跳。
她们可不想被殃及,眼见宋氏是见人就打,顿时也散了。
打人到底是力气活,很快宋氏就瘫在地上,气喘吁吁的。
她低着头,没有人能够看见她隐藏在黑暗中的神情,这个时候她身边也没有人。
刘氏拉着罗魁走了,罗泽之前就受了伤,所以一直在房间里面没有出来,罗芳是个鬼精灵的,从中午就躲起来没有出现过。
而罗保林,竟然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许久,瘫坐在地的宋氏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去理会丢在地上的扫把,也没有去管什么时候不见了的罗保林。
她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借着微弱的光,罗玲清楚的看到了宋氏那脸上平静的有些诡异的神情。
宋氏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进去之后也没有点灯,黑暗中,她的目标很明确,正是房间里面的床。
向来爱干净的宋氏,这一次却是直接踩上了床,然后伸手把被子、床垫什么的给扫了出去,然后撬开最角落的一块木头。
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其他人罗家人在,就会发现,宋氏这个时候撬开的那块木板,可不就是之前她弄过的那个么。
他们猜测木板下面,就是宋氏专门藏钱的地方。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锄头,此刻撅着屁股勾着手在挖着什么。
半个小时左右,宋氏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手臂粗,半只手长的木棍。
是的,就是木棍。
摸到这根带着湿润土壤的木棍,黑暗中的宋氏笑了。
把木棍直接放在一边,然后她把床底下挖出来的坑填好,把木板镶嵌好,床也铺好,被子放好,然后才在穿上坐下。
原本她心中气急,想要不管不顾的,不过挖了半个小时的泥巴,她心底翻涌的情绪就安静下来。
嫁进罗家几十年,她怎么可能突然就放手,她不甘心。
罗保林敢对不起她,儿子敢忤逆她,还有刘氏那个贱人,竟然敢重伤她,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会甘心就这样平静的放过他们。
还有罗玲那个贱丫头,一切都是这个贱丫头引起的,她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从嫁进来的第三年,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掌控在她的手里。
她就不相信,没有钱,罗保林和罗魁那个小子能硬气的起来。
呵,敢背着她找别的女人,敢当着她的面站在刘氏那个贱人那边,她倒要看看没有钱,他们爷俩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么想着,宋氏想起了房间里藏着的粮食。
当下也不管身体的疲累了,直接抹黑开始收拾起来。
这个家里,都以为家里的粮食都藏在这个房间里,但是除了她,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这个房间虽然藏这大部分的粮食,但是却并不是最重要的。
后院的鸡棚,鸡棚下面,她偷偷挖出来的小地窖,才是她藏好东西的地方。
把家里所有吃的,不管是米面还是别的,宋氏都一趟趟不嫌累,不嫌麻烦的转移到了鸡棚,她知道现在家里除了她,就剩下还在房间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睡觉的罗泽。
反正罗泽这个时候是起不来的,倒是要防着罗芳那个贱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出来,所以宋氏也没有大大咧咧,依旧小心翼翼,不弄出大动静的把东西给转移了。
等房间里面的粮食都给转移到已经荒废了有好几年的鸡棚,她这才用锄头把地窖上面那层泥土给挖开,然后费力的搬开了地窖上面的石块。
利用麻绳,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