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这是什么意思,是喜欢还是讨厌?三殿下一时拿不准。
正想接着问的时候,忽然看到清离凝起双眉,神色有些痛楚,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脚。
云宸这才想到她的左脚刚才好像扭伤了,忙正了正神色问道:"左脚可是扭到了?"
清离"嗯"了一声。
他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了鞋袜,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成两个大了,顿时觉得心疼得紧。
抬头看她,她略有些迷糊地看着他正抓着自己的脚踝,似乎觉得哪里不妥,脚下挣了下,但因醉酒,力道小得很。
他忙握住她的脚,低声道:"别动,你的脚踝肿了,得擦些消肿的药。哪里有药?"
她想了一下,道:"我房里有。"
他没想太多,起身扶起她,她的鞋袜已脱了,光着脚不习惯踩地。
云宸见状,直接打横抱起她。
骤然失去重心,她紧张地环住了他的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抱着她往她房里走去。
推开房门,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还嘱咐她道:"别下来,我找下消肿的药给你擦。"
她怔怔地点了点头,有些迷糊地看着他在翻柜子里的药瓶。
"找到了!"他翻到了消肿的药,走过去坐在床沿,轻抬起她的左脚放在自己腿上,打开药瓶,取了些药膏在手上搓开了。才缓缓地揉上她的脚踝。
她忽然"嗯"了一声,觉得有些胀痛,脚上挣了下。
换作清醒时的清离,这点伤痛定然是咬牙忍着也不出声的,然而此时她喝得迷迷糊糊的,对疼痛的反应就比较直接,觉得痛便忍不住遵循了本能。
平日里清冷疏离的人这会发出这种忍痛的低柔声音,反而让他更生了几分疼惜和不忍。
他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且忍忍,脚肿了是必须得揉散的,不然明日就更肿了。我尽量轻点。你别乱动,乖。"
她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声"乖"说得无比自然,说完连他自己都讶异了下,怎的跟哄小孩似的。
他看她迷蒙的眼睛,心想,她现在估计就跟个小孩一样。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莫名的趣味,边笑边轻柔地帮她揉着脚踝。
她果真听话地没有再乱动,只是现在觉得肿痛之余还有些麻麻的痒。
她的脚没有被人碰过,现在被他揉来揉去,觉得痒得很。
只是刚才她已经答应他不乱动。一向信守承诺的狐族主上即使醉酒了也依旧是那个人品端方的人,答应了不乱动就不乱动。
脚上痒得很,可她不敢乱动,只能自己憋得满脸通红,抿着唇不让笑声溢出,忍得身子都禁不住轻颤起来。
他发现她在轻轻颤抖,以为是自己揉痛了她,忙抬起头,想问她是否自己弄痛她了。
不料抬起头,却见她双颊氤红,淡粉的唇抿得紧紧的,一脸憋笑的模样,眼睛都憋出了薄薄的泪花。
他疼惜地问道:"可是疼得紧?"
她摇了摇头,道:"痒。"
云宸轻笑了声,心想原来她这么怕痒。
凡间有句话说,怕痒的娘子才疼相公。
如此一想,他莫名地觉得愉悦得很。
他见她着实忍得难受,药也上得差不多了,就放下她的脚。
见她还怔愣着坐在床头,便轻声哄她:"睡觉了。"
她很听话地掀开被子,自己躺了下去,却没有闭上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云宸不解:"嗯?"
清离很认真地道:"睡觉。"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不是已经躺下了吗?
难道??
他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清离:"嗯。"
这??
三殿下觉得嗓子发干,心跳加速,犹豫不决。
清离直看着他,眼里尽是疑惑。
云宸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挨着床沿坐着,轻声道:"我睡在这里?"
她点了点头,不睡床,难道睡地上吗?
云宸缓缓地除去鞋袜,挨着床沿躺下。
清离见他上床睡了,于是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三殿下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双颊绯红,秀挺的鼻子,淡粉的薄唇。
几缕发丝落在她的眼皮上,似乎让她有些不适,眼皮微颤了下。
云宸轻轻地把发丝拂在她鬓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颊,肤若凝脂,暖玉般细腻温润。
三殿下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不由得颤了一下,心口有种火急火燎的灼热,手僵在她鬓间不敢乱动。
可能是觉察到脸被什么碰到了,有些微微的痒,清离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这声低声呢喃犹如热油瞬间淋上了三殿下心口的那把火,"嗞喇"一声这把火立马窜得老高。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