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昨日的新房,银卿歪着身躺在床上,直呼:“累死了——”连鞋都没脱。
“公主,奴婢给您捶捶背吧。”小兔子有些心疼,“公主您原先哪天不是睡到天昏地暗的,今天起得这么早还真是为难了公主。”
“你是不是在变相的损我啊?”银卿斜着眼看着小兔子。
“公主,奴婢哪敢啊!奴婢说的是实话,以前在咱们府上,您何曾起这么早。”小兔子当即赔笑地献殷勤,“让奴婢给您捶捶吧。”
“就你嘴皮子会说,不用给我捶背了,你去给我的宝贝充充电,我要先睡一会儿,别吵我。”银卿拉过薄被,蹬掉脚上的鞋,翻了个身便睡去了。
小兔子从梳妆台里拿出那个手电筒,喃喃地道:“公主这个什么筒的比人还娇贵,天天都要晒太阳,不过听说这是公主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怪不得这么神奇娇贵。”
虽说睡觉,银卿却没有睡着,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钟离明的音容面貌,钟离明在她出嫁的第二天便自动请缨去前线带兵打仗,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赚取那么一点点的功名。
“唉……刀箭无眼,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银卿重重地叹着息,将头揉进了被子里。
“姐姐,姐姐吃饭了。”钟离弦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银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神志不清之下讷讷地道:“桂花暖鸭……我的桂花暖鸭……”
“公主您不嫌丢人奴婢我还怕羞呢!”小兔子当真顶着张红彤彤的脸,在她耳边大叫:“公主,起床了!”
“呀!你个死丫头,谁是主啊。”银卿被吼得彻底清醒了,“我不能要求吃鸭么!”指头戳啊戳啊戳,恨不得将小兔子的头戳个窟窿,“竟敢在别人面前拆自家主子的台,你胆子大了啊。”
“王爷……”小兔可怜巴巴地向钟离弦求助。
“姐姐原来你喜欢吃鸭呀,我这就让厨子给你做。”钟离弦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小兔子,最后却笑了,“小兔子真可爱。”
小兔子的脸立即又红了一圈。
银卿慢腾腾地爬起来,小兔子帮她收拾打扮后,由着钟离弦拉着她坐在大厅里吃饭,看着旁边的钟离弦,银卿突然想,也许这孩子并不是呆傻,只是心思单纯了一点,单纯得超出了常人的范围,所以才被归类为了傻。
吃完饭银卿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要回房睡觉。柳总管在一旁怂恿也不是阻止也不是,默不作声得脸红到了脖根,小兔子也娇羞地痴痴直笑,心下直怪她家主子怎么这么性急,这么着急地想和自己的相公上……上床,真是羞死人了。
这厢银卿终于将原本要去后花园吹风散步的钟离弦拉到了房内,胡说八道地哄道:“饭后百步走,活不到九十九,饭后就睡觉,神仙也比不上你快活。”
钟离弦被这么一骗还真的就乖乖地睡在了床上。
“乖啊,来喝了这杯茶。”银卿将茶杯递给他,直勾勾地看他喝下去后,暗地里贼贼直笑。
“姐姐,我好困啊……”钟离弦眨着干涩的眼睛,打着哈欠。
“困了就睡啊,乖——睡吧睡吧”化身为狼外婆的银卿此时伪装的异常温柔,轻轻替他盖上了被,闲不住地道:“姐姐给你讲个超好玩的故事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松鼠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松鼠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松鼠说……”
等绕得口舌干燥后,银卿拍了拍嘴部肌肉。重新倒了一杯茶抿了口轻声细语的说:“弦弟弟,还醒着么,姐姐接着给你讲故事啊。”没听见回声,轻手轻脚地推了推他,“姐姐接着给你讲小松鼠的故事啊……”等了半天没有见他哼声,兴奋地差点跳了出来。“这蒙汗药真比安眠药厉害!”
换了身扑通的布衣,银卿蹑手蹑脚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我的性福生活又回来了!”
“花楼果真香飘四溢啊。”闪身进入花楼,银卿瞪大眼睛左瞄右窥,在二楼暗处角落里不停地思考着:“今天去看哪一个房的激情戏呢?真是伤脑筋。”
“将菜送到娇儿的房间去。”一个涂了满满一脸胭脂水粉的老女人对一个看似是侍女的小女孩道。
“是,妈妈。”小女孩很听话地垂下了眼睛,安安静静地便去送酒菜。
“老鸨!今天少爷我要见娇儿姑娘,还不快带我去!”楼下气势汹汹地走上来一群人,看样子走在最前面那个衣着华丽的就是那个少爷了。
“哎哟,知府大人的公子您来了!快快快,楼上坐。”老鸨眉间一皱,但稍瞬即逝,随即挂上满满的笑脸和阿谀奉承。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