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呆呆地任由他抱住自己,直到感觉到唇上的湿热酥麻时他的舌已经与她的缠在了一起,极温柔的吮吸。
银卿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腹部有道暖流,激得她浑身酥软难耐,就要身陷其中。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钟离弦像条蛇般紧紧缠在她的身上,并在她的身上不停地蹭着扭着,像在找什么,银卿感到腿上的坚硬,立即明白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钟离弦迷惘地看着她,身子还是不停身上扭动着,脸上布满了红晕,像极了天边的红霞。
银卿有这么一瞬间看得痴了,可理性告诉她再不抽身就要破身了!于是一股脑地跃了起来,也不管是否摔着了钟离弦,呲溜地下了床,迅速跑到桌边拎着茶壶猛灌水。
“姐姐……”钟离弦从床边坐起来揉着屁股可怜兮兮得望着她,眼中的情欲退却了一些。
那声音细得,好像………一只温顺的猫,银卿又有点莫名地舍不得了,倒了杯水走向他:“是不是感到口干舌燥?是不是感到心情急躁?是不是感到肚子里有把火在烧?”看到他惊讶的点头后,笑眯眯地道:“小傻子,恭喜你,你生病了,快把这杯水喝了,一觉睡到天亮就没事了,不然就要吃药。”
钟离弦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很怕吃药,急忙抢过银卿手里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我不要吃药!我喝水!”
“乖,喝完水快些睡吧,不然病就好不了了哟。”银卿继续诱惑着。
“我要拉着姐姐的手睡。”钟离弦弦垂下眼睑,“我怕我醒来姐姐又不见了……”
银卿一怔,伸出自己的手任他牵住,安静地睡在他的身边,抬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自己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银卿无精打采地趴在饭桌上打瞌睡。
“王爷,王妃——”柳总管一路大喊,“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钟离弦将银卿最爱吃的鸭腿夹到她的碗里,“姐姐,宫里怎么了?”
“不知道……”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里叼着的筷子叽哩啪啦掉到了桌下。
“皇上口谕——”太监假细的声音高高地响了,“太后下个月大寿,届时五王爷和五王妃前往皇宫贺寿。”
“谢皇上。”银卿等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那太监道:“有劳公公了,柳总管,去给公公泡盏茶。”柳总管会意,立即吩咐丫鬟去弄些茶点上来,接着走到那太监身边,假意抚上那公公的手道:“公公长途跋涉,幸苦了,若是不嫌弃,喝盏粗茶解解渴在走……”说完将手中的银两塞到那公公手中。
“应该的应该的,王爷,王妃,这从泰州城到京都起码也得好几天,奴才觉得早点动身比较好。”那太监说完微微弯下腰施了礼,笑呵呵将银两往内袖里放。
“我舅舅去么?”钟离弦歪着脑袋问道。
“回王爷,太后和李将军是兄妹,李将军当然会去了,五王爷不必担心。”
什么什么!银卿心脏骤然一蹦,那老巫婆和小傻子舅舅是兄妹!是兄妹···皇帝哥哥是老巫婆的亲生儿,而老巫婆的哥哥又要杀了皇帝哥哥让傻子做皇帝,这不是窝里反么?什么跟什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局?
“这位公公,”银卿开口道,“二王爷如今在前线打仗,情况怎么样了?”
“回王妃,老奴听说二王爷这次打了胜仗,击退了匈奴,择日就要返京听封呢,真是恭喜王妃了。”这太监谄媚至极,“二王爷真是英明神武,这战事持续了大半年了,可二王爷一出战呀就犹如神明降临,将那匈奴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几乎落荒而逃。”
“这就好……”银卿呐呐的答到。
“王妃,老奴还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这老太监讨好地在她耳边小声道,“听说这次二王爷回来,皇太后就要做主将太后的亲侄女赐婚给王爷呢。”
“什么?是……是么?”银卿顿感浑身一颤,竟似被雷从头击过。
“是呀,那二王爷以后就是除了太后、皇上外唯一一个地位最高的人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老奴先在这恭喜王妃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银卿喃喃自语,半晌笑了:“谢谢公公吉言,车居劳顿多日,不妨在此休息一日,柳总管赐赏——”
“谢王妃,谢五王爷。”老太监笑得更加灿烂,跟着柳总管走了。
“姐姐,刚才那太监和你说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钟离弦抓住她的手,不满地嘟着嘴。
“没什么,姐姐问了二哥哥的情况。”这句话说出后才发现傻子似乎对哥哥抱有敌意,于是转移话题道:“你打算送什么给太后庆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