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这么被寂静掩饰着,在萧条的皇宫走廊小道上走着,直到来到了太后的凤栖宫,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阵阵笑声,敢在这笑的人除了那老巫婆还有谁?
钟离锦率先进去了,站着拜道:“儿臣恭请母后圣安。”其余的人则跪下请安:“臣恭请太后圣安。”
“免礼,免礼。”太后乐呵呵的。
“这是不是五王爷弦儿呀?哀家最后一次见他时他才那么一丁点大,谁料如今都这么大了。”说罢擦了擦眼角。
银卿内心一阵干呕,这老巫婆也真够会演戏的!
“弦儿,来,给哀家看看。”太后对钟离弦招招手。
钟离弦一愣一愣地走上前,走两步便会停下来回头看银卿一下,太后拉过他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好俊的脸,真乃当世美男,把哀家的皇儿都比下去了。”
钟离弦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手,很不情愿被她碰,却又不敢说。
“皇上坐下吧,三王爷,四王爷也坐。”太后笑眯眯地拉着钟离弦的手,对下面的人道。
好你个死妖婆,竟然无视我!银卿眯着眼在心里大骂了一番,叫他们坐唯独就不让她坐,摆明了就是欺负她!哼!她是这么好欺负的么!朝上面的老女人白了白眼,径自捡了个位坐了上去。
太后本来见银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是很得意的,谁知见她没有自己的命令竟也坐了下去,心暗想她如此目无自己,不禁气得牙痒痒。
“大家不要都站着,都坐吧。”太后对着屋里站着的一大堆皇子们道。
可那些皇子都没敢动,而是垂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没有人敢坐。
“大家坐吧。”太后又开口道。
这次有两个皇子走了出来,寻了银卿旁边的空位战战兢兢地就要坐下。
“咳咳——”钟离萧用扇子掩嘴咳嗽了两声,“近来嗓子不适,不过太后这里的茶可真是香。”
那两个皇子听他这么一咳,立即吓白了脸,赶紧退了回去,木楞的站着,这么一来更是没有人敢坐了。
“哼,一群贱人敢和我们平起平坐!”钟离萧依旧用扇掩嘴,端起茶杯小声冷笑道。
“不知太后用的是什么泡的茶?”钟离木突然大声说道,有意盖过了北野萧的声音,将屋里紧张尴尬的气氛也拉了回来。
太后勉强笑了笑:“是去年初雪时收集的雪水,这也亏得皇后一片孝心,哀家去年都忘了这收集一事,偏偏她还记得,真是难为她了。”
“瞧母后您说的,这都是儿臣该做的。”苏皖语娇羞地用帕遮了面。
“皇上,哀家都一把年纪了,你和皇后可得尽快让哀家抱孙子啊。”太后有意将话题拉到钟离锦的身上。
“这……”钟离锦一看就是很不情愿,但碍于这一屋的人只好道:“儿臣尽力便是。”
苏皖语一听这敷衍之话立即红了眼睛,低下了头。
这边的钟离弦站在太后身边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苦着张脸求助地看向银卿。
银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你老婆我还在受气呢!”下一秒却笑出了声,站了起来:“太后,五王爷坐了这些天的马车,身子不适不能多站,您看……”
太后每次听她的声音本来是要皱眉的,这次不知为什么却竭力压制了下去,笑呵呵地道:“瞧哀家高兴的,都忘了给弦儿赐座了,弦儿你既然身体不适就快去坐着吧。”
钟离弦如获释令,急急地跑到银卿的身边坐下,又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这才有些高兴。
钟离锦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心里不是滋味,黯然地出了神,为什么他不能拥有她?为什么那么个傻子却能?
“皇上,皇上……”
好久才听见有人在叫他,钟离锦立马回过神,茫然地看向喊他的人,喊他的是站得最靠近他的一名妃子,此刻这名妃子却涨红了脸欲语还羞。
苏皖语看着他们对视着,手里的丝帕在手指上绞了一圈又一圈。
“皇儿,刚才哀家在问你话,你却心不在焉,有什么事么?”
“母后,没有事……只是累了。”
“为了哀家皇儿你辛苦了。”太后不舍地对旁边的太监道:“让御膳房熬碗燕窝让皇上补补。”那太监领了命出去后,太后又对钟离弦道:“弦儿喜欢吃什么?姨母吩咐御膳房给你做。”
“嗯……”北野弦想了一会道:“我喜欢桂花暖鸭。”
好孩子,姐姐我没白疼你!银卿主动拉了拉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以示奖赏。
“让御膳房去做,后天弦儿坐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