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心里烦躁,也不理会小兔子,闷闷地走着,谁也不想搭理。
“公主,五王爷今早见不到您发了脾气,”王桂跟在她的身后,一溜小跑着,“也不肯吃饭,一直都在房间里等您呢。”
好烦!银卿觉得耳边的一切都是烦躁的,绕了一条又一条走廊后停在了自己的房间前,伸手推开了门。
“银儿!”钟离弦看到银卿的一刹那双眼放出了光芒,迅速从床沿上站了起来,“银儿你去哪了?我醒来没见到你……”
银卿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闷闷的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摔在床上。
“银儿!”钟离弦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你现在才回来,我很担心你,你去哪里了?”
去哪儿去哪儿!每个人都只会问她去了哪里,这个问题很重要么?她想去哪就去哪,为什么要接受这些盘问!银卿越来越燥,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不去理钟离弦,而是看着小兔子道:“收拾东西去,我们今天就离开京城。”
“银儿!”钟离弦这次用劲地捏住她的两只胳膊,让她逃脱不得,板过她的身子,“银儿你怎么了?你昨晚就不在,现在才回来,你究竟去哪了?”
他只是关心她去哪了,根本不问她身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她会去哪里?!又以为自己跟哥哥走了?每天重复重复不累么??
再次呼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很不高兴地挣脱开他的钳制,对王桂道:“王桂,准备马车,我和王爷收拾好就走。”
“银儿!”钟离弦受不了银卿的漠视,几乎是咆哮了,“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么?我担心你你感受不到么?”
妈的,又是这个问题!她的耐心都快被磨没了!
“你说啊!”钟离弦再一次捏住了她的双肩摇晃着她。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银卿任由着他摇着自己,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捏了捏眉心,沉思片刻极度地烦躁地对上他,“你只会一个劲地问我去了哪里么?我昨晚遭人追杀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用力地甩开他,背过身抽出腰间的丝帕用力地给自己扇风。
钟离弦一惊,张了嘴喃喃地道:“银儿我……只是担心你,我不知道……”,接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后怕,想抱她,可是手抬半空中又无奈的垂下……
“公主……”王桂看着钟离弦被他们家的祖宗呵斥得有点可怜,不忍地替他辩解道,“公主哟,昨晚丞相府被仇家灭了门,今日传得沸沸扬扬,王爷是担心你才会那么问的。”
什么?丞相府昨晚被灭门了?她进宫后灭的!难道是皇上做的?丞相进了殿面觐了皇上就不见了踪影……
“银儿……”钟离弦见银卿愣神,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你被人追杀?银儿你有没有受伤”
经钟离弦这么一说,王桂和小兔子才想起刚才公主带着怒气的那句话,这一想皆是大惊,“公主您可有怎么样?”
银卿心不在焉的摇摇头,这京城真是动荡得让人害怕。“小兔子,把我和王爷的东西都收拾好,咱们现在就走,王桂,我吩咐你准备马车的呢!”
“回公主,刚才奴才已经派下人去准备了,现在应该准备好了。”
银卿点点头,火急火燎地往就外走。
“银儿……”钟离弦追在她的后面,“昨晚你可有受伤?刚才……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我……”
银卿停下脚步,其实刚才冲他发过火后她就自觉不应该了,昨晚是她给他下了迷药,也是她独自摸黑出的王府,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呢!她的小傻子只是单纯地担心她罢了,只不过他担心的口吻变得越来越强硬了,有点愧疚了地回过身牵过他的手:“我们回泰州城吧,昨晚的事我在马车上慢慢给你说。”
被银卿牵住手的一刹那,钟离弦很欣喜,就像是一只被冷落的小狗突然得到了主人的抚摸那般变得很激动,小心翼翼地紧了紧手指握住她的手,钟离弦点点头。
银卿的心里是有打算的,李运海想扶持钟离弦做皇帝,而她不知道昨晚那些杀手的立场,万一是针对钟离弦的就糟了,应该给钟离弦增加一些防范的意识,万一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什么太过害怕。
王府门前已经停了马车,银卿和钟离弦直接坐了进去,那些原本随着他们而来的一些女眷奴才也陆续地坐进了其他的马车内,车夫也是原先随着来的车夫。
“圣旨到——”
车外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银卿不明所以的撩开车窗帘往外看,有两队骑兵,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接旨时一个太监举着圣旨小跑着跑了上来,垂着脸不敢直视银卿的面容,他小声道:“皇上有旨,银卿公主不需要跪着接,奴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