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银卿昨天一个劲儿的念叨说要早点起床的,可是真正要她起床的时候却是……所有的人都准备妥善在门口侯着等着,偏生这里的主子还睡得安安稳稳,雷打不醒。
“公主,天亮了,该启程了。”小兔子看着已经起床穿戴洗漱的王爷,又看了看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公主,倾身轻手地推了推她。
“嗯,拉出去……家法……伺候……”银卿一个甩膀甩开了在她身上推来推去的手。
小兔子嘟着嘴站到了一侧,将希望投向了钟离弦的身上,可怜兮兮地喊道:“王爷……”
钟离弦这时已经穿戴整齐了,看着小兔子求救的目光他耸了耸肩,转头一脸宠溺地看了看昨晚还义正严辞说要早起而现在仍在赖床的人儿,他也没辙,床上的人儿有起床气,谁都知道,闹不好会被记仇的。
小兔子看着她家贪睡的主子,眨了眨眼,难道今天不启程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啊……又眨巴眨巴地看向了钟离弦。
钟离弦无奈的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眯眯地站在了床边,将银卿周围的被子整理了整理,就连被子带人横抱了起来。“小兔子,将你家主子的衣服首饰都收好了。”
“哎,是!”小兔子看得目瞪口呆,却也惊喜连连,想不到王爷如此疼爱她家的主子,还这么有男子气概。
银卿在身子腾空的一刹那就立即清醒了,当发现是钟离弦在抱自己时好一阵的错愕,他这么有力气?平时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接着就想到了自己的身材问题,她这些天都吃得比较多,尤其在那老巫婆的寿宴上,根本没有节食塑身,会不会像猪一样重啊?!还有,她不要这样出门,会被人笑话的!她不要,她不要!
在她无声的抗议,而不敢有实际行动地情况下很快就被抱进了车内,一入车她就推开了被子,恶狠狠地对上钟离弦笑眼颜颜的眸子。
钟离弦似乎很是高兴,可以用兴奋来形容,一路傻兮兮地冲着她直笑。
“喂,你傻笑什么劲儿?”银卿被他的笑弄得脸皮直发麻。
“银儿,我能保护你了。”钟离弦喜滋滋地道。
这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明白,然而银卿很快就会意了,他没有打扰她的睡眠,而是以一个男人的方式成功将她带人了马车中,所以他觉得他以后就能像个男人那样保护她了。
钟离弦。
总是能让她感动的钟离弦,小傻子。
银卿本来是有些生气的,此刻却噗嗤地笑了:“你抱得动我就能保护我么?那我就吃胖一点,让你抱不动。”
钟离弦没有说话,还是看着她笑。银卿看着他傻笑,怪没意思的,就和着被子躺下了,枕在他的腿上,威胁道:“不许动,昨晚哄好你我一晚没睡着,现在我要补觉,你的腿可不能乱动。”说着就闭了眼。
钟离弦笑看伏在腿上的她,伸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发丝,笑意更浓了,就像这车外的阳光,明媚和煦,让整个天地都春意盎然,一片葱郁。
说来还真是怪,路途中果然没有再出现黑衣人的追杀,这一路真的很安全,难道净教主这么快就训练好他手下的人了么?还是说先派了些身手不错的人暗中保护?这样一来,加上李运海的人,倒也还真让人放心。
钟离弦也变得更加有男子气概了,每天早上赶路都是他连被子抱着她进的马车,开始还不习惯,生怕他一个力道不稳摔着自己,可次数多了便也就习以为常了,最后索性就不醒了。
就这么日起赶路,日落休息的,时不时遇到有趣的地方便停留下来玩耍一番,这路程大约赶了半月左右,他们终于进了泰州城,在进城的前一个时辰银卿赶紧让小兔子上了她地马车,给她梳洗,怎么说泰州城也算是她的地盘了,她可没有忘记小傻子还有一群花痴粉,怎么能不美美的呢。
知府钱大宝连同他的儿子钱元宝早早的就在城门口侯着了,不知他们这么起早贪黑的在这里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了。
“公主王爷……”钱大宝在车窗旁献殷勤地道,“卑职为您们准备好了洗尘宴,望公主王爷赏脸。”
银卿正要开口,钟离弦却抢先道:“钱元宝呢?”
“犬儿在这!在这!”钱大宝连忙回身喊道。“元宝,王爷叫你呢!”
“嘿嘿,王爷。”钱元宝赶紧凑了过来,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爷,您这一走,我无时不刻都想您啊!”
“呵呵,元宝我也想你呢!”钟离弦见到儿时的玩伴异常的开心。
钱元宝的表情突地一愣,显然很不适应,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嘻嘻哈哈地模样,讪讪地挂着笑。银卿将他二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钟离弦现在已经直接呼他的名字了,而不是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