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胜花一听有人要捣乱,双手叉腰,泼妇姿态:“老娘倒要是看看哪个不长眼的!”
银卿淡定的举起手,从一堆男人凶神恶煞的视线中走了过来,孜媛反应过来要去拉她时已经来不及了,银卿已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胜花扯出了妩媚的一笑。
顿时一片抽气声。
胜花眯着眼细细一看,顿时犹如被雷劈了一下,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伸着兰花指颤颤抖抖的指着银卿,瞧着她富贵的锦缎衣绸,头上的金钗玉饰,脸上的精致妆容,皆说不出完整的话出来。
“大家……听我说!”银卿威胁的看了一眼胜花,向四周撇了一圈,最后不屑地扫了一眼装逼的小金,冷笑一声后半蹲着身子开口了,指着矮冬瓜道,“这位大人也不是有意吃霸王餐的,人都会犯错误的,是不是?”
“是!是!”矮冬瓜听有人帮自己说话连忙附和,抬头的瞬间就立即被吸去了所有的魂魄,忘了自己刚才还要被乱棍打死,花痴地盯着银卿发呆。
“他付不起钱也不用打人啊,闹出人命就不好了,欠的银两可以让他以后慢慢还啊,这银两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灵活一点不就好了。”银卿直起身走到还没缓过神来的胜花面前,“我说这位妈妈,你也不必做这么绝,可以让他给你做做小工还债。”手里的手绢在他的脸上有意无意地扫过。
胜花被手帕这么一扫,猛然回过了神,自家大老板的都开口了,管它死的活的还不都得听老板的,连忙道:“是,是,这位……姑娘说得很对,我如花楼一向做正经生意……确实不该做出闹人命的事!”
如花楼做的是正经生意?银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正经你妹,妈的个巴子,店里姑娘手脚不干净昨晚就告诉过他,也不知道去暗查一下,差点还口无遮拦的把她卖了,她要是今天不在还不闹出人命?
胜花接到那杀人的眼神哆嗦了一下,自觉理亏,活动活动僵硬的脸颊,讨好地对银卿笑了笑:“哎呀姑娘哟,你是不知道,我胜花一直吃斋念佛,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掐死……”
蚂蚁是没有一只被他掐死的,因为都被他咽下肚了,银卿也不再理会他说得那些话,抱着手准备看戏。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决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就在我如花楼刷碗还债吧。”
“我不要!我乃朝廷命官,岂能做这下等之事!”矮冬瓜一声嘶吼,无奈被打手压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你不要?下等?”胜花看了一眼银卿,却见银卿抱着手戏谑的看着他不说话,一副随你自便的样子,壮了壮胆道:“你不要,你要是觉得刷碗下等,我就把你卖到隔壁巷子的相公院去做相公!”
隔壁巷的相公院?相公……银卿的脑筋飞转,隔壁是男男的阵营,她怎么不知道?
“不要!我不要!”矮冬瓜立即挣扎着抗议!
“其实呀……”银卿悠悠的又开口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做做小工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没命好吧,而且也不丢人。”
“就是就是。”围观者附和道。
“还是卖相公馆的好。”胜花也唱起了黑脸。“我还能赚上一笔。”
“我说这位妈妈,这位大人说他是京官,那怎么说也得给他点面子吧,让他思考思考,说不定他同意靠双手还债呢,如果他不愿意再卖也不迟。”银卿说着冷眼看了那矮冬瓜一眼。
“我数三声,他若不同意就卖相公馆,大家作证啊!”胜花抖了抖臀,“一,二,三……卖了卖了!”
“啊!我同意我同意!”矮冬瓜被打手拖起的那一秒连忙吓得大叫,“我同意了!”
“时间过了!无效!”胜花撇撇嘴,“卖了卖了!”
“哎,等等,既然这位大人愿意做小工了,就饶了他吧。”银卿假意帮腔道,“妈妈你气量大,不会计较的吧。”
“唉,姑娘你如此帮他,且也在理,我……我就听了姑娘的。”胜花勉为其难地拍拍手,“压进柴房,让他现在就去砍柴去!”
矮冬瓜及其可怜地被拖了进去。
“看什么看什么!没看见过美女啊!如花楼暂不营业,看美女晚上请早!别围在这了,都散了散了!”
事已至此,围观的人也目睹了如花楼妈妈尊荣,开始慢慢地散了。
“公……”孜媛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银卿捂住了嘴。
“公……小姐!小姐!”小兔子好不容易挤到银卿身边,看见银卿捂住孜媛的嘴就立即机灵的换了称呼。
“这位妈妈,这孩子好像和我挺有眼缘的,不如割爱卖了我做丫环。”银卿指着躲在胜花背后的那个小女孩,叫什么瓦瓦来着的。
“不卖不卖!”胜花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