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又惊又喜的跑到了房间的门口,却踟蹰着不敢进去,觉得没脸见他,她的小傻子被她害得差点没命。
“王妃……”柳总管看着她在门外不知思索着什么,低低地唤道。
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再变傻,拼了,傻子就傻子,她心里素质好!闭着眼睛就冲进了屋内。
“王妃。”婢女们都是带着欣喜的笑容行礼。
银卿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瞥向床上的人,钟离弦正半靠着,含着笑凝视着她,银卿对屋内的人挥挥手,却退了所有的人后这才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小傻子,你怎么样了?”
“小傻子……”钟离弦玩味地一笑,随即摇了摇头,“银儿,我好多了。”
应答如流,没有变傻!佛祖保佑!银卿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不过应该没事了。“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钟离弦握住她的手:“听说你去给我烧香祈福了?”
“是啊,本来我是不相信神鬼这些迷信的,但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好去烧香了。”银卿抿了抿唇,抽回手,“你的身上还有余热,多喝水吧,水喝多了就会退烧了。”说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钟离弦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这次我可是拿了东西和佛祖做了交换的,你下次再吓我,我可就不管你了。”银卿瞪了他一眼。
“什么东西?”
“秘密。”银卿站起身对外面道,“柳总管,请李大夫来给王爷把脉,另外派人通知知府,王爷醒了……”
“是,刚才李大夫来过了,说王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喝几日药就会好了,奴才已经让人去熬药了。”
“银儿……”
银卿听钟离弦叫她,回头对他笑了笑,“哪里不舒服么?”
钟离弦指了指心口:“这里不舒服。”
“这里怎么了?胸闷难受么?”银卿有些后怕,“难道是呛水呛的后遗症?”伸手想去给他揉一揉却一把被他按在了胸膛上,手感受着他超出常人的温度,动弹不得。
“银儿,我醒来看不见你,我以为你走了。”钟离弦苦着一张脸,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那时我的心好疼。”
银卿愣了愣定定地看着他:“你真像一个小孩子,每次醒来都这么说,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离开你的。”说完笑着摸了摸还发烫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变成小孩子了吧?”
钟离弦顺着她的手一直探向她的胳膊,神秘地笑了,用力一扯,就劈面吻了下来,“我是你的小傻子不是么……”
银卿捶打着推开了他,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你的嘴好苦,叫你多喝水你也不听。”连喝了两碗水后,责备地横了他两眼,“你把感冒传给我了怎么办?”
“等我好了就来照顾你。”钟离弦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王爷,王妃,药熬好了。”小兔子推开门看见王爷正牵着她主子的手,满眼情意绵绵,当下红了脸,放下药碗就出去了。
“你快些喝药。”银卿命令道,“喝完药就吃些东西睡觉。”人生病了都会喜欢撒娇么?
钟离弦一只手端起药碗咕哝就下了肚,偏过身子就着嘴唇上的药汁贴进她的唇,银卿的眉眼立即揉成了一个团,想挣脱又挣脱不了。
“药很苦,银儿,很苦。”钟离弦松开了她,“是不是很苦?”
“苦死了!”银卿用手扇着唇舌立即猛喝茶漱口,他刚才是恶作剧么?竟然含了口药汁让她吞下了肚,要死了!欠揍啊!
钟离弦满足地躺了下去,甜滋滋地笑着闭上眼睛,银卿看他睡着了,也不忍心拉他起来教训他,拽紧了拳头,汤药里有安神的药材,钟离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银卿也累了一天,趴在桌上打起了盹儿。
大概知道自己是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所以潜意识里有了要珍惜时光的概念。银卿第二天竟是破天荒的天刚亮就睁了眼毫无睡意了,扭了扭酸硬的脖子,看了眼还在睡的钟离弦就伸起了懒腰。
“孜媛小姐,我们公主不会这么早醒的,您还是下午再来吧。”是小兔子的声音。
“不行,不能过六个时辰的,你快去叫醒王妃。”
“奴婢不敢啊,我家公主最忌讳有人吵她睡觉,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的。”
“什么事啊?”银卿狐疑地打开,“这一大早的在闹什么?”
“公、公主?!”小兔子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眼睛,她家公主居然能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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