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钟离萧养病一路走走停停,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安排,赶到京城的那一天正好就是钟离弦大婚的日子,正正好! 因为钟离萧执意要回府,所以银卿就派了人先送钟离萧回他府上了。
“公主,您可回来了!”王桂简直是老泪纵横,“公主,这些天奴才是天天盼着您呀……”
银卿下了车,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却是笑着有意曲解他的话:“王总管,你不愿见我就直说,你这么哭哭啼啼的,人家还以为你我有仇呢,再说今天是哥哥的大喜的日子,只有新娘子哭的,难不成王总管也想嫁了?”
王桂扑哧的笑了:“奴才看见公主平安回来是高兴的,高兴的。”
“咦?地上怎么只看见烟花屑不见人啊?”银卿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外还真是看不到一个当官的。
“公主您看都什么时辰了,新娘子都到了,现在和王爷在里厅拜堂呢,那些客人自然都进去了。”
“原来如此。”银卿干涩的笑了笑,“看来我来晚了,不知嫂嫂是否会怪我这个妹妹。”
“公主,我们进去吧。”小兔子迫不及待的伸着脑袋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不知这新娘子漂不漂亮呢。”
“公主进去吧,王爷这几天可为了公主几夜没睡呢。”王桂一边说一边招手让奴才给公主搬行李。
银卿点头,王桂说的未免太夸张了,自古都是只问新人笑,哪管旧人哭的,哥哥自是因为要成亲激动得睡不着吧。
果然进了王府,绕过堂墙,里面的客人可谓是人山人海!人头簇人头,王桂叫了一声“公主回来了”,一个个见了银卿莫不低头拜见退步让道的。
银卿远远的听见一声“三叩首,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全府的人沸腾了起来,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银卿在人群中只瞥见了一身红衣的钟离明,虽然就这么一瞬,但他的笑容却是深深灼在了她的心上,还来不及细细分辨那惆怅的酸楚时,突地一个大力将她固定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银儿!你可来了,我听说你途中遭变的消息吓得胆都破了,你可有受伤?”
银卿摇摇头,转过身子看着他,问道:“小傻子,我问你,舅舅是不是预先就知道路中会出事?”
“银儿,舅舅他……”钟离弦眼神闪了闪又些慌了,“银儿,下次不会了,下次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银儿,你相信我!”
银卿的心一点点往下落,但淡淡的点点头,“嗯,我这几天连夜赶路,还没洗澡呢,我先去洗个澡。”
“嗯,我等你一起入宫。” 钟离弦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
“为什么要入宫?” 银卿轻轻挣开自己的手,心里满是疑惑。
“太后姨母下旨准许二哥的婚礼庆宴在宫中举办,待会儿这些大臣就会入宫去欣赏歌舞戏曲,我们一起去吧。”
“五王爷……”一个小太监垂头弓腰地走了过来,“太后宣你进宫。”
“知道了,等一个时辰再说。”钟离弦捉住银卿的手不肯放。
“这……”那小太监有些为难,“太后安排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呢,让太后等一个时辰似乎不妥……”
“王爷,你还是去吧,我昨天一夜没睡好,等洗完澡还要去睡一觉,大概到了晚上才能进宫,不要让太后久等了。”怕他不答应,又道:“现在到京城了,很安全的,不会再有刺杀了。”
“那……嗯,银儿,你好好休息。”
“我先回房了。”银卿装作精神不济的揉了揉太阳穴,在钟离弦的注视中转身向里走去,呵,原来她在李运海的心中只不过是个棋子,她的生死他都不会记挂在心上。
弯过一个廊角,银卿抬头就看见面前的一抹显眼的大红色,而穿着着大红色礼服的人却似乎欲言而止。
“恭喜哥哥了。”银卿带着笑打破了尴尬,道,“在泰州城听说了嫂子和哥哥的佳事,真为哥哥高兴。”
“银卿,你怎么现在才来?路上可有受伤?” 钟离明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她。
银卿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没事,一路都很安全,就是那马儿走得慢了,不过我们都已经尽力赶来参加哥哥的大婚了,所幸,刚好赶上,哥哥莫要生气。”
“银卿,你……你怎么这么……”钟离明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
“可能是这些天赶路,有些累了,哥哥,我先去休息了。”银卿还是那盈盈的笑。
“银卿。”钟离明拉住欲与他擦肩而过的她,黯然地道:“当初是你要我娶她的不是么?现在为什么又要跟我这么生分。”
银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