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今天的你很漂亮。”西江月骄傲的抬起头,一种很隐晦的笑,上下打量着她。
银卿由于心情不是很好,加上对她有一种尴尬的感觉,所以并不想和她说话,撇过脸,打算和她擦肩而过。
西江月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冷语道:“你就是这样跟本宫说话的么!”
银卿闻言驻足,侧脸看着她。
“本宫是六宫之首,当朝的皇后,你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妃子而已,你还以为你上天了!”西江月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帕子一甩,轻蔑的看着她。
小兔子见银卿面露怒色,忙对西江月道:“皇后娘娘,今天是我们公主的册封大典,还请娘娘您高抬贵手……”
一声很清脆的耳光。
小兔子捂住火辣辣的左颊,眼里的泪水直打转。
“下贱的奴婢,本宫说话时你可以插嘴么!”西江月嫌恶的啐了一口,“竟敢教训起本宫来了!难道这是你们主子教你的么?还是……”有意瞥了眼银卿,“你跟你家主子学的?”
“嫂子!”银卿忍不住开了口。
“嫂子?”西江月大笑着环视了四周,“这里谁是你的嫂子?在哪里?在哪里?”神情蓦地冷肃了下来,“你也知道本宫是你嫂子啊!你竟然和你的哥哥乱伦,你好不要脸。”
骂她的话她早听说了很多,银卿早已经不再介意,或者说她今天不想再生枝节,背过身,淡淡地道:“小兔子,我们走。”
“……是。”小兔子低着头缩着身子跟在她的身后。
西江月见银卿竟如此傲慢不屑和自己说话,用力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回到了寝殿,银卿摸着小兔子肿胀起来的脸,小心的给她擦药膏,心疼地道:“很疼吧。”
小兔子吸吸鼻子,摇摇头。
“你尽早的嫁出去吧,听说今年有一个状元是一表人才,哪天我就给你提亲吧。”
小兔子抓住银卿的手,猛摇头:“不要,奴婢离不开公主。”
“傻丫头。”银卿不置可否,“去把门窗都关严了,我要睡一会,你就在这里,谁也不许进来。”
“是。”
银卿在床上脸对着墙,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小傻子那决绝的眼神,更是烦躁不已,却也不想起来,她想逃避,能逃避得了一时是一时。
她不知道,此刻的窗外站了个人,人影倒映在窗户纸上,就这么默默的站着,由于小兔子在打瞌睡也没有留意得到,这个影子在窗户上停留了片刻,最终无极而去。
银卿知道不管怎么逃避,有些事情还是逃避不了的,比如夜晚的宴会。
急如雨的敲门声一记接一记的砸在门上,“娘娘。娘娘,该去宴会了!娘娘,娘娘!”
银卿此刻早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小兔子给自己装扮。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催促声也越来越焦急。
“好了。”银姬卿看着镜中是自己,站起了身子,“走吧。”
“等等,公主,这簪子还没有插呢!”
“够了,这样子就行了。”银卿径自打开了门,在门外的人来不及反应时冬风就灌了进来,那些手中拿了灯笼的奴才惊讶的道:“呀,贵妃娘娘您怎么穿得这么少?”有些有眼力见的早眼明手快的从小兔子的手中抢过冬衣披在了银卿的身上,嘘寒问暖。
银卿可以说是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宴会大殿的,按照等级排序,皇后是要坐在皇上身边,而再受宠的妃子终究只是妃子,只能坐下下面。
皇宫就是个长幼有序,身份有别的地方。
可是,这次银卿一出现在大殿上,钟离明就笑眯了眼,从龙椅上站起了身,在众人的注视中径自向银卿迎了上去。
银卿见他一步一步将自己带到了上座,有点烦躁,他给她安排的位子明明是皇后坐的!
钟离明见到了她的迷惘,握住她的手牵得更紧,言语带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说过,我要给你比皇后还高的权力。”
而钟离明让她坐的位子不是皇后的那个位子,而是他自己的位子,他与她共同坐上了皇座,他让她真正的拥有比皇后还高的权力。
堂下众人的惊讶愣然银卿一一看在了眼里,众人里已没有了钟离弦,也没有了四哥。
他们去哪了?
她想问,却知道现在不能问。
银卿同样收到了来自旁边的危险注视,这目光的主人无疑是皇后西江月。
西江月本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又是前太后的侄女,在这种场合自然显得很是自然,虽然她向着银卿的目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