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银卿又看到了传说中的变脸绝活!
钟离弦刚才还一副淫靡的脸色在李将军出去的一刹那慢慢冷却了下来。
银卿猜想必定是恨这将军已经入骨了,却又苦于拿他没办法,只好强颜欢笑。
可怜的皇帝!
可为什么会这样子呢?他不是他舅舅么?
银卿转了转眼珠子,自古以来皇上不得不听臣子的话基本就只有那么三个原因,一是大臣把持朝政,二是大臣把持朝政,三还是大臣把持朝政。
而这三个原因基本又离不开“军权”这两个字,想必是这李将军手握重兵,皇上动不了他,所以若想除掉他还是暗地里在刺小人下咒里下功夫吧。
“来人,拿酒!”钟离弦重重的拍了桌子喝道。
那些奴才唯唯诺诺的赶紧去捧酒坛。
钟离弦拔开酒盖就拎着酒坛仰头便灌,与其说是喝还不如说是拿酒洗澡,大多数的酒根本就从他的嘴角哗啦啦地流了下去,浸湿了全部的衣服,再流到地上。
浪费啊!银卿舔了舔嘴唇后大大的摇头。
“皇上……”严斗劝道,“皇上,酒伤身子……”
“滚!全部给寡人滚出去!”钟离弦咆哮道,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睛一片通红。
严斗没有法子只好退了出去,并遣走了尽数的奴才,关上了门。
银卿躲避着隔着窗户看着他死命地灌酒,看到他这种颓废的模样,又油然升起一种不舍的酸涩,脱口而出了三个字“小傻子……”,这三个字让她着实吓了一跳,小傻子是谁?
突然钟离弦手撑着桌子痛苦的干呕了起来,好似要掏空五脏似地,吐完之后又是接着灌酒,灌了一会又是呕吐。
银卿别过脸看不下去了,推开这偷看的窗户就跳了进去,一把按住他的酒坛:“别喝了!看你喝的!不想要命了么!”说罢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淡黄色的手帕给他擦嘴。
钟离弦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好半晌才问道:“你……你是……银卿?”
银卿叹了一口气,答道:“对,我现在的身份是银卿。”
“呵呵,原来又是梦啊……”钟离弦狠命的摇晃着头,似乎要将他这颗脑袋摇掉到地上似的,那么的大力,“是梦……”
银卿看着好笑,这人喝醉了酒像个孩子似的,于是固定住他的头,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捉弄人的法子,嘿嘿地笑道:“不错,这是梦,那你想要对梦里的银卿说什么?”
钟离弦的眸子闪了闪,银卿能够看到他此刻的挣扎彷徨。
蓦地,他一下子拥紧了她,头埋入了她的衣襟内,喃喃的道:“银儿,我好想你,每天都想……可是为什么你抛弃我,你不是说要陪我玩一辈子的么,一辈子啊,为什么要喜欢二哥不喜欢我,为什么……”
银卿的脸瞬间一片煞白。
“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可是现在的身不由己,那为什么你要碰别的男人,为什么?”钟离弦战栗着将脸埋得更加深。
银卿怔住了,这时她的眼睛起了奇怪的变化,瞬间整个眸子都镀上了一层奇妙的银色,她抖动双唇,动容的反手也拥住了他,呓语道:“对不起,小傻子,对不起……我没有碰别的男人,我抛弃你是迫不得已,我那么爱你呀我的小傻子,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跟二哥发生什么……”
钟离弦浑身一震,向上勾住她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浅尝辄止的吻在这里永远没有了止境。
两个人用尽力气抱在了一起,唇舌交缠,忘情的索吻。
没有止境,没有限制……
不知多久,银卿头痛的睁开了眼,浑身酸痛得难受,眼刚睁开,眼前的所见让她吓了一跳,她竟睡在这个变态的皇上的怀里!换句话说,这个男人正压着她的身子舒服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妈的个巴子!她被当作了抱枕,难怪全身的骨头在抗议。
小心的解脱了出来,活动了又活动了筋骨,她怎么会和他睡在了这里啊,虽然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可还是雷到她了!
她明明是看他不停的喝酒就来劝他,然后恶作剧的说自己是梦中的人,再然后……咦?再然后怎么了?她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块似的,敲了敲脑袋,还是无济于事,难道她闻到了酒气也顺便醉过去了?
不会吧!
哎哟!嘴腮帮子怎么这么疼……难道睡觉时磕到桌角了?哎哟,好疼,像是被咬的……
趁这个皇上睡着的时候赶快走吧,不然他醒了不知要怎么对待她了,毕竟她也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