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弦亲自挂帅出征的事就定在了这一年的二月初,算一算也就是十几天后的事了。没想到他的态度那么强硬,大臣劝不住,就是银卿也没劝得住,因为钟离弦说,这是他夺得兵权的最好的机会了,若是失去了就会是一生的遗憾。
对于这件事李运海也没有表态,他是将军,手中握了近二十万的军,又是钟离弦的舅舅,但那丞相也不是吃素的,手中也掌了五万兵权,丞相手中有兵是不符合常理的,这要怪也只能怪那原本握在李运海手中的兵符没有了。
俗语说:见兵符犹如见君,但最后却是发展到只认兵符不认人了,纵然你是皇上,没了兵符也是不能调动一兵一卒的!而且李运海失去兵符的事弄得朝中人尽皆知,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中走漏了的风声,所以朝中那些大臣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结党营私,私自屯兵,目无一切,放皇上于不顾,甚至有架空皇上的意图。
这次钟离弦亲征只有士兵十五,其中五万是钟离弦动用国库自己召集的,另五万则是李运海提供的。
相传李运海和皇上的关系已经逐渐疏离,从这次只借五万兵的情形来看并不是空穴来风,导火线大概就是因为钟离弦突然之间退了与丞相之女的婚约。
银卿再三哀叹,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吧……无关吧?是无关啊!
没心没肺的喝着江南的贡茶,再美滋美味的咬了口葡萄粒陷的糕点,躺在柔软的湘妃榻上,两个宫女正给她捶腿捏肩,悠闲自在,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娘娘,皇上去打仗您就不担心么?”一名稍微与银卿亲昵的婢女仗着自己的这点关系大着胆子问道。
银卿闭着眼好一会不说话,隐下烦躁的情绪,之后大无畏的轻松摇头道:“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地,你娘娘我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我已经占卦相星了一番,此去乃大吉之兆。”
婢女崇拜的看着银卿,似懂非懂的大点特点头。
呵呵,银卿僵硬的扯着嘴角笑着,妈的那死钟离弦,养兵蓄锐,稻光养晦这些词他根本不想理会,这笑越来越无奈……这些天腻在一起,钟离弦跟她说了好多他们以前的事情,原来她以前就是他的王妃,怪不得,只是为什么她醒来那一会钟离弦那么恨她呢?为此她也追问过钟离弦,那人每次都笑笑不说话,反而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什么……所以现在她才会那么担心……那种很怕再次失去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
“哦?寡人都不知道寡人的王妃竟是如此的神功广大啊……”一声郎爽的大笑自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
“奴婢参见皇上。”所有宫女见到来人皆跪在了地上。
可不是钟离弦么!他还有脸!只见他穿着皇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严斗就跟在他的身后。
银卿知道他是刚下的朝,放下手中的糕点从睡榻上站了起来,钟离弦不来前她还可以佯装脸上是嬉皮笑脸的,这会子见了他反而刻意拉长了脸,鼓着气也不去看他,好像来者欠了她一千两似的。
钟离弦见她给自己脸色看也不生气,挥手遣退了所有的人后自己坐了下来,斟了杯茶,瞧着银卿还是不理自己,讨好的道:“银儿——银儿——”
银卿翻了翻白眼,拨弄着右手胳膊上套着的五个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黄金手镯,叹了口气:“我还是找人把手镯卖了吧,以后出宫了后还能安享余生。”说着还真的努力的在拔手镯。
钟离弦无奈的叹了口气,凝视着银卿,满眼充盈了柔情,缓缓伸出手掌拉住了银卿还在锲而不舍的双手,将她环在了自己的怀内,用力地箍住,银卿没有挣扎,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他的腿上,趴在他的胸口上。
“银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么?”钟离弦亲吻着她的侧脸,见银卿不答又道:“银儿,不要生气,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此番势在必行,我不想再失去…我会平安回来的,不会战死在边疆的,我说过,我带过兵的。”
银卿听到他说死字瞳孔一缩,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捧着他的脸冷哼了道:“什么死不死的,以后在我面前不准说这个字,还有,你若回不来了,我就把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出宫卖掉,然后去找个漂亮地老公,生一堆的孩子,才不会记得你!”冷硬的说完了这无情的话后眼睛却是泛了红。
钟离弦盯着她泛红的双眼沉默了,他抓着银卿的手紧了又紧。
银卿咬着下唇,抬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对上他的眼睛:“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若缺胳膊少腿的我就不要你了,听见没有!”
钟离弦凝视着她那蒙上一层雾气的双眸,一声不吭,却是无比恋惜的亲吻了下去,银卿闭上的眼睛,感受着他的唇在自己的眼睛上流连忘返的那种温馨,有种怕失去的情愫滋生而开,良久之后她主动热情的回吻了他。
深情的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