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发现钟离弦走后她每天都不安生,好不容易把粮响的事叫严斗拜托给了四哥,而且还是个未知数……银卿坐在马车上叹了口气,这次她是去泰州城,是了,因为百般无奈的她却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份喜帖,是请她去吃满月酒的,请她去的人是孜媛,旁边还附属着泰州知府钱元宝的名字,她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去,最终以无聊散心和帮以前的银卿走走人情世故为由说服了自己。
其实,原先还以为她是不能去的,谁知严斗却说皇上临走时吩咐过,她可以在侍从的陪同下出去走走。
银卿立即眼睛一亮,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一队御林军就坐上皇宫御用豪华马车出门了,而这次陪同她的还有那个燕解语。
啊,这个燕解语不知怎么的竟开始变得对她很亲热,嘘寒问暖的,呵护备至,渐渐的让她觉得有这个朋友也是不错。
一路上都是平安无事,没有人打劫,也没有人暗杀,原本她还担心那个无良丞相会趁此机会将她斩草除根的惧意终于放下了。
让她很惊喜的是她的车一靠近泰州城,四周立即如爆炒腰花般的沸腾了起来,欢迎队伍庞大得可以和整个足球场上的人相提并论了!
那个叫钱元宝的知府和他的夫人就在竖着“泰州城”三个大字的门牌坊的前面等候着她,一见她的马车立即就跪了下来,旁边的百姓也跪下齐呼:“娘娘千岁千千岁!”
呼声震耳欲聋,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银卿兴许是感染了这样的气氛,兴高采烈的挑着车帘看着地上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原来以前的银卿人气竟是这般的高啊!
侍卫长恭敬的撩开车门帘。
银卿的玉足先伸出了车外,再优雅的探出了身子,她曾看过一个节目,说每次下车时脚先出去的下车姿势最是淑女优雅的,所以她想装这个逼……
享受着周围的那些女孩子惊抽气声和惊羡声,银卿高傲地抬起了头。
“娘娘!”一位少妇疾走两步,款款下拜道:“孜媛拜见娘娘!”
孜媛,就是那个请她来喝满月酒的女人。
银卿一笑:“孩子呢?”转头去寻望,抱着孩子的奶娘眼疾手快的赶紧将怀中的孩子伸到了银卿的眼前,殷勤的道:“小少爷在这呢!”
银卿正欲伸手去接,却突然听得有人高呼了一声:“放肆!”收了手,向那声音的主人看去,一身七品官袍,想来就是那个钱元宝了,倒也还长得文秀,他那“放肆”二字显然是对着那个奶娘说的,只见他呵斥道:“什么小少爷!在娘娘面前我等都是奴才!”指着自己的儿子,“他只能称作小奴才!听见了没有!”
奶娘被呵斥得面色土黄土黄的,连连应承。
钱元宝一转眼又换上了一副奴媚相,抱过自己的儿子送到了银卿的面前,讨好地道:“犬子给娘娘请安了。”银卿扑哧的一声笑了,她什么时候有了像钱元宝这么大的儿子了!这个钱元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胸无点墨那类型的人,让他这么一个人管理着一个城还真是辛苦他了。
孜媛斜眼瞪了自己的相公一眼,对银卿陪着笑。
被这么来回一折腾,银卿也不想抱孩子了,随口说了句:“这孩子很是可爱”,便又上了马车,坐在车上一路行向了知府的府门口,她的车一停,跟在她后面的知府的车也停下了,钱元宝忙不迭的从马车上连摸带爬的跳了下来,一路小跑愣是抢在银卿下车之际赶到了银卿的马车前,跪在地上,躬下身子,道:“请娘娘踩着奴才的背下车。”
银卿被他的这一招弄得呆愣了一下,随即明了他是在巴结自己,好笑的掩嘴直乐,伸出自己的玉足还真是踩在了他的背上下的马车,她这一踩把钱元宝给乐的哟,好像吃了蜂蜜似的,乐不可支,又仿佛这是什么特赦的恩典似的,趾高气扬的对站在府门前的管家咆哮道:“娘娘来了,还不快行礼!我这些年白养你们了,白教你们礼仪了么!”
管家吓得颤颤蠕蠕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概一辈子没见过这阵势,再看着那一队御林军时就已经傻了眼了,此时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娘、娘、娘、娘……”
银卿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她怎么又变成这老头的娘了!先前这个钱元宝说他是她的“犬子”,现在又来这一出,真让她哭笑不得,暗自又责怪以前的银卿结识了些怪人!
“行了!起来吧!我也累了!”银卿瞧了一眼跟在自己旁边的孜媛,“带我去安排的房间休息吧。”
“哎!是!”钱元宝欢快的应着,伸手引路,“娘娘的厢房奴才早就准备好了!”
娘娘又瞧了眼在她身后一声不吭的燕解语,跟着钱元宝进了府。
她从没想到这知府竟也能如此奢华!小桥流水,假山荷池,仙鹤白鹭竟是应有竟有!好一个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