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一路上快马加鞭,生怕什么地方就出现个杀手把她一招毙命,不过自那晚之后一切又似乎又风平云淡了,连可疑的人都没出现过,甚至有次她路过某个小镇时,看到一个穿着很是怪异的人,她一时好奇就盯着他多看了几眼,而那个人也正巧盯着她看,等她提心吊胆的转头想再看时那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之后她发现,凡是有人盯着她看过一儿的,那么这人很快就会消失。
难道是她自己疑心重了?百思不得其解,银卿也不再理会,只要不要有危险就好
一路躲躲藏藏的颠簸,终于到了南京城,大城的市集永远是人山人海,简直到了寸步难行的程度,各种小商贩叫喝着,卖菜的大妈这里挤挤那里挤挤的,连马也受不了的嘶鸣不已,无奈之下银卿只好爬下马背,牵着马绳,被推推嚷嚷的随着人流走动。
银卿被这群人墙撞得跌跌撞撞,险些一屁股倒在地上,她平生最怕的就是人挤人了,所以她洗澡从来不去公共浴室,那种一个水龙头要挤无数个人的滋味真是要她的命——
于是她张大嘴,扯开嗓子,正准备大吼“让路”二字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从中间分开了一条道路,这种现象的发生硬生生的逼她把到嘴的那两个字吞了下去。
只见两队士兵拖着沉重的盔甲乒乒乓乓的走了过来,似乎很匆忙,但银卿偏偏就这样不识抬举的挡在这条小道的中间,同样的还有她那匹马。
“大胆贱民!”为首的两个士兵叫嚣道,“不想活吗!还不快速速退下!”说罢两把刀便亮了出来。
银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于是这两队士兵收了刀继续前进,士兵的队伍后面跟了一匹马,马上坐了一个人,头上戴了头盔,全副的铁甲武装,此人的眼睛仿佛只看向遥远的前方,目光竟没有一丝的动摇,好像前方有他固执的什么东西似的。
百姓们都畏惧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银卿正暗骂,想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呵斥过!还是一个小罗罗,竟敢骂她贱民!真真的是气死人!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长得很像“善人”么?还是她的马长得很善良?幽怨的瞧了眼旁边的马……这口气她咽不下,这坐在马上的是哪个大官啊!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好个人模狗样的!竟敢欺压百姓!”银卿大骂道,“士兵了不了么!摆什么谱!拽个什么劲!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赶着去投胎啊!”
她这一骂立即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周围响起了抽气声,似乎那马上的人也闻言向这边看了过来,银卿没注意看那人的容貌,却是昂着头看向那些士兵。
“大胆!”士兵们噌的全数拔出亮晃晃的刀,旁边的百姓早就吓破了胆,惊叫着四处散去,回家的回家,躲起来的躲起来,不多时整个街道就剩银卿一个人了。
银卿看着四周包围着自己的士兵,心里直发毛,但还是死撑的道了一句:“你们想干吗?想杀良民么?”手心的汗都逼出来了。
操,妈的真的是冲动是魔鬼,万一他们真的把她噶擦了咋整?
早知道就不这么嘴硬了,俗语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个漂亮小女子难道会不如那些男人么……
“银儿!”马上的人突然跳下了马,激动的望了过来。
这一声倒是让士兵一惊,面面相觑,立马解了围攻,退向一旁。
银卿看着那个戴铁盔的人,不用猜,这世上能这么喊她的只有一个人,木纳的牵了马向那人走去,却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突然转向,摸了摸马的鬃毛,叹口气道:“马儿啊马儿,以后我就和你相依为命,浪迹天涯去吧。”作势就要上马,然后意料之中被某某人从后面抱住。
“银儿……”钟离弦扳过她身子深情的看着她。
“你是谁啊?我这等贱民怎么能认识您呢!”银卿避开的的眼神,用力挣脱,下一秒就搂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中。
“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毙!”手指之处正是那个领头的士兵,也是说银卿是“贱民”的那两个士兵。
“啊!皇上饶命啊!饶命啊!”那两名士兵痛哭流涕的慌忙跪下,“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
看着这两个人要因自己而死,“哎!”银卿赶紧开口,“怎么能乱杀人!最多做一些惩罚就行了,就……就罚他们一天不许吃饭好了!千万不要杀人!”
钟离弦的手蹭了蹭银卿的脸颊,宠溺的道:“就按你说地办。”一个眼神飘向押解着那两人的士兵。
“谢皇上!谢皇上!”那两名士兵感激涕零的磕头。
“不要谢寡人,应该谢谢寡人的娘娘。”
钟离弦的话刚落,下面便是一片的“娘娘千岁”和夹杂着“谢娘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