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不大亮的时候严斗就过来叫醒了钟离弦,钟离弦起身之际银卿是清楚的,她知道他到了上朝了时辰了,却是反手挟住他的手,嘟囔道:“不能多休息一会儿么……”
钟离弦掖了掖她的被子,吻上她的手:“朝中有要事,你好好睡,中午和我一起用膳。&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银卿眼皮酸得都睁不开,胡乱的点头。
钟离弦松开了她的手,站在一边别过脸的严斗赶紧将龙袍双手奉上,那些小太监给他更完衣,待宫女上前要给他洗漱时,钟离弦挥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大步踱到外室,那些宫女低着头捧着铜盆、漱口杯也跟着走到外室。
钟离弦洗漱完毕欲离开时对两旁的人道:“娘娘昨晚乏了,不要打扰娘娘休息。”
伺候银卿的宫女都红了脸,想必晚上银卿和钟离弦恩爱的那些声音她们都听了去吧,钟离弦走后她们轻声的关上了门,站在门外等待银卿醒来。
就在她睡得昏头昏脑之时耳朵内传入了阵阵的噪音,这噪音越来越大,大得不容忽视,依稀听到有人非要见她,而外面的人赶那人走,而那个人却依旧不依不饶。
银卿不理会,扯过被子捂住头翻身继续睡。
“娘娘!娘娘!”两声大叫让再次进入梦境的银卿似醒非醒的再次眯开了眼。
“娘娘!娘娘!”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竟连窗户也被拍得噼里啪啦响,外面整个乱成一团,操!她要杀了那人!
“娘娘!”
她忍……忍……忍无可忍了!岂有此理,连觉都不让人睡了!
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脚上,死命的将被子一踢,咆哮道:“是谁——!”
门吱呀的打开了,地上跪了两名宫女,忙不迭的道:“娘娘!”
银卿恼怒急促呼吸着,责骂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吵我睡觉!”
宫女大惊失色,叩拜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放开我!”真正的罪魁祸首在门外高喊了一声,挣脱开压着她的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娘娘……”抬头看向银卿,燕解语!
银卿脑中嗡地炸开了,她来干什么!难道还是要来向她求情?
头疼的拍了拍额头,银卿倒睡了下去,自言自语道:“困死了,困死了。”
“娘娘,我有话要对你说!”燕解语急道。
“我好困啊!”银卿嘟囔的将整个被子全挤到头顶上。
燕解语大叫:“是关于皇上的!”
银卿一愣,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看了眼燕解语,对四周的奴才道:“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叹了口气,头重脚轻的坐起身子,挠了挠头发道:“你想说什么?”
“娘娘,”燕解语低下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而我……也打算离开回家了。”
“回家?”银卿不解,“回泰州城么?”
“不是。”燕解语眼睛无奈的含着笑。“我家本是苗疆,这次……我要回苗疆。”
“苗疆?原来是苗疆……”怪不得那手段那么残忍!银卿似懂非懂的点头,“我有件事不明白,你是苗疆人又怎么会来中原当了钟离弦的老师呢?”
燕解语苦笑道:“我父亲和李运海将军是世交,而我的母亲是中原的一位才女,自小就交我四书五经,后来我随父亲来见李运海将军,将军说他有个侄子是个皇子,很孤独,我爹就让我去和那位皇子做了玩伴,因为将军不想让人知道这位皇子与常人有异,后来我就做了他的老师。”
哦,这样啊,银卿点点头:“也难怪你会喜欢他,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燕解语脸色一红,露出了几分羞涩。
不过像钟离弦那么漂亮的男子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下午。”
“这么快啊……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谢娘娘。”
突然屋子里变得很安静,阳光隔着窗帘射了进来,朦朦胧胧的在屋内静默的跳着舞。
银卿转着眼睛,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这燕解语离开好让自己能继续睡觉,转念再想,人家下午都要走了,现在自己下逐客令似乎不好。
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困了,期望她能够识趣的自己离开,可是暗示了好几次她却还像不明白的站在她的屋子里!
“燕老师,你不是说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