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早上没睡好,加上天气暖了人也容易打瞌睡,一吃完午膳银卿便困了,钟离弦拉住她的手冲着她直笑,银卿被他笑得讪讪的,就问:“怎么了?笑什么?”
“银儿,你怎么还犯困啊,不是睡了一上午了么?”
银卿白了他一眼,不说这个她还不来气,一说这个她就上火气!还不上那个燕解语……幽幽的看了眼钟离弦:“下午燕老师就要走了,你可知道?”
钟离弦点点头,却没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依旧抓住她的手不放。&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你去不去送送她?”
钟离弦横抱起她,将她放置于床上,自个儿也脱了鞋子爬到她的身边睡下,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若是宫中的什么人回家去我都要去送,那我这个皇帝岂不是要忙死。”
银卿张了张口,想说那个女人可是爱着你的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侧过脸靠上他,闭上眼,问道:“你下午没有事么?”
“事多得不想去想了,不如睡觉。”
钟离弦自暴自弃的话语听得银卿心里不是滋味,问道:“还是为国库的事发愁么?”
“嗯。”钟离弦皱着眉应道,抓着她的手更是一紧。
银卿向他那挪了挪,在他的耳边喃喃道:“有我在呢。”一只手臂牢牢的锢住了她,沉沉的叹息声在她的耳边流连不去。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银卿听着钟离弦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抬眼看他的睡容,这么美的一个男人连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难道国库的事真让他心烦到如此地步?
悄悄的从床上爬起了身子,尽量没有吵醒钟离弦,轻手轻脚的穿上了鞋子,披了件外衣后回首看了眼沉睡中的钟离弦后踱步到梳妆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上午写好的那封信,再将抽屉关上,看了眼窗外便绕过屏风走到了外室。
她的身影刚出外室床上的钟离弦便睁开了眼睛,看着那扇屏风,墨黑的眸子盯着屏风上画着的山水画,出了神,但不知在想着什么,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娘娘。”严斗被传了进来。
“严公公,这次有件事还要麻烦你。”银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娘娘请说,奴才一定照办。”
银卿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信:“你上次不是帮我找到四王爷了么,那么还请你将这封信替我交给四王爷。”
“这……”严斗有些犹豫。
“严公公你也不是外人,我……我想向四哥借钱!”银卿有几分局促,“现在国库空虚,边疆局势紧张,皇上急需要钱筹备军队,所以……”
严斗面色一滞,看着这信封竟有些为难,迟疑的接过后道了句:“可是四王爷他……”
“你见到四哥就对他说钱我一定会还的,就算钟离弦以后忘了,我银卿也会还的。”
“……是。”严斗无奈的将信封捏在手里。“奴才这就去办。”
银卿撑着下巴发起了呆,她刚才竟然说了“就算钟离弦以后忘了,我银卿也会还的”这样的话?!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吧!她一直信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尤其在金钱上的界限她更是划定得很清,别人的钱可能是自己的,但自己的钱则一定是自己的!
她刚才说出那样的话一定是缺少睡觉所致!银卿拍拍脑袋,越想越觉得是,站起身进了内室,钟离弦还在睡,便爬到了原来自己的位置上,掀开被子一股脑的钻了进去。
这午觉睡得迷迷糊糊地,不知做了什么梦,睡得并不踏实,然而待她睁开眼睛时却已经是天黑了,而她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
她下了地后一直服侍她的宫女走了进来:“娘娘您醒了?要不要用晚膳?”
“嗯。”银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回娘娘,傍晚时分,皇上说让娘娘自己用晚膳,他要处理朝事要到很晚,让娘娘一个人先休息。”
“知道了。”银卿放下茶杯,“燕老师可是真走了?”
“是,奴婢亲眼看着燕老师出宫的。”
“嗯。”银卿点点头,“我饿了,摆膳吧。”
那名宫女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
银卿舒适的过着这个晚上时却不知在宫外的尚书府此刻已经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