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净无奈的摇摇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现在你四哥身无分文,去了乡下种田去了,你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有钱的四哥了,你也不要再派人找他借钱了。”
银卿面色一白,种田?四王爷他种田?那么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喜欢风流倜傥的王爷,去种田!震惊的无义言覆!抬头刚要问个仔细却被净的一句话噎住了。
“种田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可以活得长久。”净将手中拎着的宫苗一掐,周身全部隐入了黑暗中,“我看你以后也不需要再借什么钱了,你四哥托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这回也看过了,看来你暂时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银卿见眼前又是一黑,瞳孔来不及适应,一片生疼,待听完他的一番话后想说什么却发现面前一片黑暗,不知这人走了没有,试着叫道:“哥哥?哥哥?净?……”哪里还有半点回应,看来是真走了,每次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将她吓个半死。
不过四哥他……银卿有些愧疚,大抵是她害的他的吧,若不是她三番两次的借钱,他也不会要去种田,捂着胸口眼底涩疼的厉害,却是摇摇头,大声道:“这四哥也真是,谁让他全捐出来的!捐个一半就行了嘛!难道是她的信晓之以理晓得太过头了?逼得他不得不捐出全部?还是只是因为是她开的口?银卿摇摇头,她不敢再往下想,人家可是有一直爱着的人,这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么!”
说完银卿摸着殿墙一路走了回去。
而净就这么站在黑暗里看着她,一瞬不瞬的,最终感叹道:“看来你以前的失忆真的是装的,只是这傻子可不是简单的傻子了……”
银卿坐在床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却被一股酒气给熏醒了,睁眼一看,钟离弦正被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朝这里走来,搀扶的严斗更是吃力的很。
银卿陡然起身,捂着鼻子:“怎么醉了?喝了多少酒?”
严斗见把银卿吵醒了,忙不迭的道:“皇上今晚儿高兴,和一些新提拔的官员们畅酒把谈,所以喝得醉了。”
“怎么不打点热水给他洗洗?”
宫女和太监听了忙去准备热水。
“喝酒……喝酒……”钟离弦被酒熏红的脸晕乎乎的,还不忘“喝酒”两字,突地对上银卿的眼睛,骤然一笑,道:“银……银儿,喝酒!我、我……们喝酒……”身子更是东倒西歪。
“娘娘,热水来了!”小太监端着铜盆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
银卿拎了一把热手巾朝钟离弦的脸上擦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钟离弦醉酒!原来不管是好看的还是丑的男人喝醉了酒都会发酒疯。
严斗将钟离弦架到了床上,很识趣的招呼着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这可就难为银卿了。
一边替他脱鞋,一边埋怨道:“我叫你去喝酒,去开什么宴会,去和你的美人弄弄狐狸手段!”银卿冷哼的一手拽掉他的一直鞋子,将他推倒在床上,指着他警告道:“如果你敢吐酒就给我睡地上去!”可是手指下一秒却被他牢牢攫住了。
“银儿……”钟离弦拉住她的手,仰起脸问道:“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了怎么办?”
不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那你要去谁的身边?银卿没好气的道:“凉拌!你不在我身边,那我就去找别人去!满街大巷的,两条腿的男人可不难找!”
“不准!”钟离弦突地板起脸,将她猛的拉到自己的身上,打了个酒嗝,“你……你敢!”
银卿磕在他的胸骨上,磕得下巴生疼,气结道:“你看我敢不敢!”妈的,疼死了!身上的酒气还不是一般的重!
“银儿,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若敢找别人……我、我……我就杀了那人……”钟离弦发狠的捧起银卿的脸,像要吃人似的,“再……再杀了你!”
银卿一抖!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噗的一声破了,整个身子泛起了冷意!他什么意思?
定睛再向钟离弦看去时他早呼呼的睡着了。
银卿站起身子,手捂着胸口,醉话……那一定是醉话!他敢杀她试试看!
银卿虽然身居深宫,不问朝事,其实也是懒得问!可她还是知道这边疆是一日比一日紧张的了,钟离弦的军队已经招募了数十万,并展开训练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钟离弦除了处理朝事外几乎都要去京城的练兵场,有时干脆就在练兵场彻夜不归。
银卿在宫中的生活更加无聊,既没有太后的压迫,也没有其他妃子该有的勾心斗角,连宫中那些大臣送的美人都不见了踪影,每日除了划船喂鱼、赏花品茶外还真无事可做。
那个和严斗老相好的御医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失去了踪影,还说两日后定查出她脉